第二十九回 下杀手小凤烈拒求婚人 生是非铁蛋惨遇绑票匪
娶了你,我把我妻子打发到什么地方去?况且,糟糠之妻不下堂啊,我们两口子的感情非常好,你插进一腿来,这算怎么回事呢?妹妹,千万请你原谅,这件事今后再不要提起。但是呢,我话复前言,倘若你嫂子有个三长两短,得了暴病死了,我肯定娶你。就是妹子你愿意,现在这事也不行,我能叫你当二房,当妾吗?那我能对得起妹子你吗?总而言之,你比我明白得多,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张作霖急得都好像要哭了似的,田小凤是一句话也不说,过了好半天,小凤点点头,一脸的失落和无奈:“好吧,强扭的瓜果不甜,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有的是,也许我们不是干兄妹,我们是冤家对头。为什么偏偏你救了我的命,为什么偏偏我这么喜欢你,我已经多次想打消这个念头,但是这个念头无论如何就打消不了。”小凤说到这儿,把头一低,捂着脸呜呜地哭开了,张作霖也找不着词了,这屋里头空气非常沉闷,二人相对无言。
张作霖站起来:“妹妹,不必难过,田庄台的事也挺多,需要去处理,我呢身体也不太好,我回屋歇着去了。”
田小凤没理他。
张作霖回到屋里,推开门进屋一看,有个客人正等着他。这客人来了很长时间了,张作霖认得,此人姓郑,叫郑保山,报字玩的好。郑保山也是个土匪头子,是田庄台头一个大炮手,如果按金交椅往下排列,头一个田玉本,二一个田小凤,第三个就是玩的好郑保山,手底下有把子人,而且这小伙儿长得挺有水头,大辫儿,方脸膛儿,白净净,小眼不大,但是挺有神,牙齿长得也挺整齐。在田庄台这个匪窟里面,他算是头一个美男子,管也直,胆也大,有时候小凤不在家,田玉本不爱管事的时候,都是郑保山掌管田庄台的事情。他跟张作霖处得也算不错,但今儿个不知道为什么专门到张作霖这儿来了,一看张作霖没在屋,他就在这儿等着,一直等到张作霖回来。张作霖挺吃惊:“哟,来了,保山。”
“啊,来了。听说您到我们头儿那儿去了?”
“啊,有点儿闲事跟她探讨。坐,保山找我有事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你什么时候离开田庄台?”
“快了,我准备最近一两天就走。”
“您在田庄台期间,我们关照有不够的地方,万望担待。”
“挺好,一切都好,跟在家里头没有区别。”
“那就好。不过张兄,我有件事情拜托您。”
张作霖一听我这事还真不少:“说吧,保山,什么事?”
“张兄,我怎么说呢?”
“哎,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还有什么碍口之处吗?”
“是有点儿,唉,我跟您说吧,您是知道的,我们二当家的田小凤到现在是光身一个人,我呀对她仰慕已久了,我就不敢提这个事,您看现在我们大横把与世长辞,剩她一个女人孤苦伶仃,有多苦闷哪。如果她能嫁给我,我们二人结为夫妻,共掌田庄台,您说这有多好啊,我甘心做她的副手,我就希望能娶她这样的妻子。但是这事儿叫我本人怎么说啊,找别人吧,这身份上也不合适,唯有您,您要能给搭搭桥,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说张兄,能不能给我帮帮忙,提提这门亲事。”
张作霖一听,我倒了霉了我,我成了红娘了,你看这事没完没了了,怎么又冒出个郑保山来,有心不管,这郑保山还出于挚诚,苦苦哀求。张作霖说:“这事啊,恐怕我办不到,你们横把那脾气你比我清楚,那个人心高气傲,目空一切,恐怕?”“不能,我觉着她平常对我可好了,跟别人不一样,比如说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都透着亲切,就欠有人给提提这个事了。只要张兄肯出力,那肯定不成问题,事成之后我不忘张兄的大恩大德,你就帮帮我的忙吧,我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