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 斗智谋扣人质以此易彼 比枪法显大度化敌为友
这边的邢立亭要不是能白话,就把他也给抿了。邢立亭一说你不是跟张作霖有仇吗?我去给你送信儿。任占魁说好:“五天,五天回来一笔勾销,五天不回来,撕票!”
邢立亭点头,然后跟老太太辞别:“老干娘,别着急,我去找老疙瘩去,我就是把腿跑折了,我也得把老疙瘩给找来,你们要保重身体,我去去就回。”
就这样邢立亭离开高丽房,寻找张作霖。他本要赶奔青麻坎三界沟。邢立亭心说话,老疙瘩你不对呀,当初那时候你说上三界沟搬兵去,怎么搬这么长时间不回来啊,莫非你一个人躲了,把我们都扔开你不管了,不然的话你早回来了。我也不知道这三界沟在哪边,也不知道能不能见着你,哎呀,要了我的命了。五天时间眼看就要到了。
因为他道路不熟,走岔道了,走到大虎山来了。世上确有巧合之事,幸亏他到大虎山了,他要真顺利地找到三界沟还得扑空。到大虎山之后,他又渴又饿,到茶馆买了两碗大碗茶,买了一套烧饼果子,蹲到门口咔嚓咔嚓地嚼,他一边吃着就听后边说话,都是唠闲嗑。
“哎,你说最近咱们大虎山发生的这件新闻真有意思啊。”
“可不是嘛。”
“哎,我忘了,那个要被点天灯的小伙儿姓什么来着?”
“姓张,也离咱这儿不远,说是什么小黑山二道沟的,姓张,对,叫张作霖。”
“对。现在还没走呢,在老孙家住着呢,哎呀,孙财主跟他处得就像莫逆之交啊,看着吧,将来不定还有什么热闹呢。”
邢立亭这果子吃不下去了,抹了一下嘴,转回身来了:“二位,我先恕个罪打听打听,你们刚才说的是笑话啊,还是真的?”
“嘿,真的,哪来的笑话,就是刚才发生的事情。”
“那人叫什么?”
“你问哪个?”
“就是你们说那个要被点天灯那个。”
“叫张作霖,对,还叫老疙瘩,我们听人都管他叫老疙瘩。”
“哎呀我的妈呀,他在哪儿?”
“你离开这个茶馆往前走,往东北一拐有个胡同,叫如意胡同,头一家老孙家,在那儿呢。”
“我谢谢了。”邢立亭把吃剩下的烧饼果子扔到地上,撒腿就跑,这才见着张作霖。
张作霖得知详情之后放声大哭:“娘啊,你生这儿子你算倒了霉了,儿子不孝顺哪,老娘您受连累了。”
他这一哭,汤二虎、张是非、孙烈臣也知道怎么回事了:“老疙瘩,别哭了,到哪河脱哪鞋,遇上什么事咱说什么事,你哭死也没用啊,咱们得想个办法啊。”张作霖这才止住悲声,让邢立亭坐下,一瞅邢立亭跟小鬼似的:“大哥你也受苦了,牙都叫人打掉了。”
“他妈的,姓任这小子够狠的,他不是个人,简直是个魔鬼啊!兄弟,快去吧,你要去晚了,老太太他们都完了,五天的时间,你要不去他就撕票。现在算几天了?我算算,三天了,还有两天的时间。”
汤二虎站起来了:“我说老疙瘩放心,这事交给我了,哪儿冒出来个任占魁,他算个几啊,我把他大卸八块了。”
“对!”张是非把枪也拽出来了。
孙烈臣乐了:“我说二位你们先消消气,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呢,你们上哪儿找他去啊,再者一说了,别忘了有备无患,你别忘了土坷垃也能绊倒人啊,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因为我们的人在人家手心攥着呢,弄不好,我们的人就废了。应当想一个万全之策。”
汤二虎点头又摇头:“你说得对是对啊,还有两天时间,上哪儿想这万全之策去。”
“嗯,”孙烈臣眼睛转转,转头问,“我说您贵姓?”
“我叫邢立亭,是剃头的出身,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