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 河中遭劫串联郑于两家 林间逢盗收服阚汲二将
不能给我打个招呼,也给我找条出路,我也省着游手好闲。”
张作霖说:“好,我把地址交给你,我住在小黑山二道沟,你可以去找我,如果到二道沟找不着我,离那十二里地有赵家庙,你到赵家庙一打听我,无人不知。实不相瞒,我还成立了个小小的保险队,我是保险队的头子。别的我不敢保证,只要你到了我的保险队,吃喝不愁。”
于子山把大嘴一咧:“那好,我记住了。”
张作霖这才离开会宁堡,紧催大马,赶奔家乡。
在路上,张作霖心说,这简直是做了一场噩梦,将来要回忆起这些事来,简直是啼笑皆非。这趟门出得怎么这么别扭,事儿没办成,坑坑洼洼净遇上麻烦事,死了好几回都没死。往后啊,再不出门了,赶紧回家看娘去,也不知道现在媳妇儿怎么样了,姐姐怎么样。
张作霖心里带着对家人的万分牵挂,马也走得更快了。走到一个地方,前面就是牛心坨,离牛心坨还有六里地左右。
张作霖正往前走,“噌”从树林里蹦出一条汉子来,把张作霖这匹马就给拦住了,大吼一声:“站住!”
一声大嗓子把这匹马吓得前蹄抬起多高,就地转了两圈,突如其来,把马上的张作霖也吓得不轻。他定下神儿来带住坐骑,一看,前面一条汉子矗在那里,手里拎着一口铡刀片,上身光着膀子,脑袋上勒了一块红布,下头蹬着彩裤、靴子,怒目横眉,看这意思是刚喝完了酒,跑这儿劫道来了。
张作霖正在纳闷这趟差出得实在不顺畅,马屁股后头又有人喊了一声:“别动,给我老实点儿!”张作霖回头一看,还有一位。这位长得长虫戴草帽,细高挑儿,席篾拉的眼睛,穿了一身青衣服,手里头提着梭镖,就是练武术的花枪,但没缨子,一根棍,前头是枪尖,看样子磨得非常快,就拿这梭镖在张作霖的后心给顶上了,嘴里头继续放话:“动一动他妈扎死你,叫你串糖葫芦!举起手来。”
“哎。”张作霖向来不吃眼前亏,乖乖地把两只手高高举过头顶,听话地下了马。
张作霖倒也不着急,继续心生感叹,我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刚出龙潭又入虎穴,遇上吃生米的了,看这意思这两位好像凶神恶煞,我可别吃了亏啊。伸手拽枪能不能拽?能,他怕拽不利索,后边那枪就给他捅进去了,所以他心里头挺镇定,把手高高举起来了。这俩家伙一看,被劫的这主儿挺老实,就麻痹了,过来把马捋了捋,觉着这匹马还不错,怎么说也值二十两银子。有一个人牵着马,另一个过来,把扎枪放下,来搜张作霖的腰。两个人手里没有了快家伙。
果然,这俩人实在没什么劫道的经验,搜身的这个主儿正经八百蹲下来,撅着屁股,双手正要解张作霖的衣服扣,张作霖迅雷不及掩耳,“噌”把手枪拽出来了,一甩腕子,“啪啪”,就放出两枪,他一共就三发子弹,连续打出两发,把这二位的帽子整个给掀下去了,他们实在没想到这位身上还带着冒烟的家伙,魂儿都吓飞了,“啊”,同时惨叫,两位当时就瘫软在地。
张作霖把手枪哆嗦了几哆嗦,真想打死一个出出气,但是一看他们吓得那模样,好悬没乐了,心说这离镇子里头可不太远,我还是谨慎为妙。但是那两位看他那手枪的哆嗦劲儿,心里实在没底,把眼一闭就在那等死。张作霖就骂:“妈了个巴子的,你们胆大包天,竟敢劫道,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这俩家伙把眼睁开了,其中那细高挑儿死到临头居然有点儿视死如归的架势:“我说朋友,你少说废话,你手里不有家伙吗?来,给爷来个痛快,这年月,死了比活着强。宁愿被毙了,也不愿意饿死,来,给个痛快吧。”“哗啦”他就把衣服扯开了,肚皮露了出来,叫张作霖开枪。
他这么一来,张作霖的心还真软了,听他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