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严词抗吞并青麻坎求援军 半道遇打劫田庄台逢故人
盟兄怕向招子报复,你就把人马拉到田庄台来,咱们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咱们在一起联手干,那力量可就大得多得多了。”
田玉本一听,太对了:“我说老疙瘩,不,恩公,我妹妹说得一点儿都不假呀,这年头儿,都是弱肉强食,谁腰杆子硬谁能活下去,谁他妈窝囊废,就被人家吞并,受窝囊气。我知道老疙瘩你是个干将,可是红花得绿叶扶啊,你单枪匹马也玩儿不转,不如听我妹子的,把人马拉到我这儿来。另外,我这个人啊就是窝囊废,全指着我妹子,你来之后,你跟我妹子统领这个绺子,乐意成立保险队就成立保险队,你们俩分任队长,我奔六十的人了,打算退归到后边,给你们做个马前卒,或者当个军师什么的。我说恩公,你意下如何啊?”
“这,”张作霖高兴是高兴,可不愿意这么做,张作霖不想寄人篱下,也就是说不想吃下饮食,自己非单闯一条路不可,但是这话没法张嘴,叫人家听着太刺耳了。因此,张作霖找了个借口,“是啊,多谢妹子和老兄的盛情,你们还不太了解我的情况,我手下那些弟兄都是本乡本土的,这帮人说什么也不乐意离开那一亩三分地,恐怕我拉不出来啊,要说叫他们投奔田庄台,我这人马就散了。”
“那有什么呢?散了就去他的呀,你一个人来就可以,咱手下几百人,几百条枪,还不够你支配的吗?我说这事就这么定了。”
“不,老兄,回去我还得跟我娘商议商议,另外呢,还得跟我老岳父商议商议,我一个人不能做主。”
“好吧,强扭的瓜不甜,商议商议也对,那我们就听个信儿。”
田小凤一听这话低头不语,非留张作霖在这儿住着。就这样,张作霖在田庄台住了十天,后来张作霖提出来,非要告辞不可。兄妹二人一看挽留不住了,又摆了桌酒宴给张作霖饯行,奇怪的是田小凤没参加。什么原因呢?田玉本心里清楚,把旁的人都打发出去,屋里就剩下他们俩,田玉本给张作霖满了一杯:“我说老弟,你干了这杯,临别之时我还有几句话跟你说。”
“好吧,”张作霖一饮而尽,本来他不善于喝酒,喝完这酒脑袋就觉着有点儿发沉,“老兄,有话请讲吧?”
“啊?啊?”
张作霖一听什么毛病,怎么直说外国话啊:“大哥,有话说吧。”
“唉,我,怎么说呢?老疙瘩,我这人也没念过书,说话天上一句,地上一句,有时候话太直,你可别挑我的理啊。它是这么回事,我妹子还没人家,二十好几了,你说算怎么回事啊,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是不是呢?可是为什么她不找人家呢?眼光太高,谁她也瞧不起,耽误来耽误去,耽误到现在。你也别说她一个也看不上,她就看上了一个,就是你。我妹子把所有的话都跟我说了,我就这么一个妹妹,爱如珍宝,是我的命根子。我说老疙瘩,你说她看上你了,这怎么办呢?你没看吗,连饭她都没来吃,她打算回避回避,让我利用这机会跟你提亲。老疙瘩,你要跟我妹子成亲,你就瞧好吧。”
“老疙瘩,我可从来没求过人哪,这头回张嘴,你可别驳我的面子,你要跟我妹子成亲,你是我妹夫,咱可是一家人了,我们兄妹二人豁出命不要,也得辅佐你,咱们非得干一番大事业不可,我看这是天作之合啊。老疙瘩,你乐意不乐意啊?”
张作霖把头低下了,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