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认义妹诈已婚婉拒田小凤 阻轻生闯喜筵巧遇蔡大胆
个小小的要求,不知你愿意不愿意?”
“你说吧,凡是我能办到的。”
“我打算你我二人结成干兄妹你看如何?”
“这不就这么个称呼嘛,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妹子。”
“不行,光口头这么说不行,咱们得有所表示。”
张作霖没办法了,知道这种人缠磨头,破裤子缠腿,抖落不下去,就答应了。田小凤为了有所表示,二人从马上跳下来,堆土为炉,插草为香,一男一女磕了仨头。等磕完了之后站起来,张作霖一抱拳:“妹子,我恨不能飞到家里头,咱们就此分手了罢。”
“慢着,我说哥哥,我问您点儿事,古往今来,俩男的相好,磕头拜把子,俩女人相好,结为干姐妹。还没听说男女磕头的吧,男女磕头那就叫拜天地,方才咱俩这算怎么回事?”
“这,咱俩不是磕头吗?”
“对,咱俩就是拜天地。你可记住啊,我绝不是没脸没皮的人,我田小凤想找人家得挑挑拣拣,我不说保媒的踢破门槛子,但是我全都给拒绝了。拿我们田庄台那绺子来说,人五人六的也有啊,我看不上啊,那碌碌之辈,拉八辆大车,也找不出一个砍橛子的材料,我相不中。哎,我就相中哥哥你了,今天咱俩仨头磕在地上,你可记住这茬儿。将来,假如真有我嫂子的话,她不在了,我就得续弦,我活着是你们家的人,死了是你们家的鬼。”
“唉,好吧,咱们一言为定。”张作霖敷衍了事。其实后来还真就发生这件事了,张作霖原配夫人死了,得续弦,但是续的旁人,没续田小凤,田小凤闻讯之后,带着人揣枪就去了,大闹新房,揍了张作霖六个嘴巴子,张作霖连扁屁都没敢放。就因为有这件事,他舌头短。
田小凤走了,张作霖这才上了马,心说可抖落下去了,但愿今后再别见面,这家伙鬼点子太多,画个圈就把我套里头了,惹不起,沾上一溜皮。旋转马头,张作霖回家。
张作霖越是着急快点儿回家,这家还真难回。往前走一阵就到了耿庄的边上了,正好遇见一个特殊的事。那么冷的天,有个人在前头跑,后边俩孩子追:“爹呀,你不管我们哥俩儿啊,爹你站住。”这俩小孩儿没戴帽子,没穿棉鞋,弄得小手跟胡萝卜似的。前边有个男人,说跑非跑,说跳非跳,好像精神都有点儿失常了。也是披头散发,鼻涕、眼泪都冻成了冰管了。他奔张作霖来,张作霖把马匹带住,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赶紧跳下马来,把男人给拦住了。
“老兄,留步,老兄,你怎么了?”
“你别管我!”那人劲儿还挺大,扒拉开张作霖,接茬儿往前跑,那俩孩子在后头拼命地撵。张作霖心疼孩子,赶紧急行几步,把前边那个男人给抓住了:“你给我站住!你怎么了?”但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张作霖知道这种人叫气迷心窍,给气的,你怎么问他,他也不会回答,怎么办呢?得叫他清醒清醒。因此张作霖抓住他前胸的衣服,“啪啪”就俩嘴巴。这玩意儿很是好使,打得这人一哆嗦,“咔巴”,这才把开关打开,就好像魇住了似的。这人“扑通”坐到地上,顿足捶胸,开始哭了:“活不了了,你别管我!”
“爹,爹……”这俩孩子一边一个把头扎到这老爷们儿的怀里头,也哭开了。
张作霖既然揽了这事,就没法走了,一看这么冷的天不得冻死人啊,张作霖就劝:“我说大哥你在哪儿住?我送你回家,有什么话慢慢说,谁让你遇上我了呢,凡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给你办,怎么样?别把孩子冻坏了。”张作霖死劝活劝,这人才同意了,抱着孩子往回走。张作霖说:“我这儿有马,让他们骑我的马吧。”把俩孩子抱到马上,回家了。他们就住在前边不远的耿庄堡子边,等到家之后,张作霖一看,还不是说日子过不下去了,家里的东西应有尽有,躺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