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行侠义惩凶顽施救王雅琴 济远亲斗俄兵结交田小凤
事?张作霖赶紧往坡下观瞧,这才看清,远处还有一匹白马,这匹马也没拴到树上,在雪地直转。离马不远还有一支枪,什么枪看不清楚。但是有三个人正围攻一个妇女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张作霖心说这事怪了,简直跟说书的讲得一模一样了,这事净让自己赶上了。
这个妇女真是个好样的,披头散发,衣服都被撕碎了,裤子眼看给扒下来了,但这女人拼命夺刀。张作霖一看那三个男人,火就不打一处来,全是俄国大兵,武装带,大马靴,带囊的马裤,匪气外露。一看就明白了,不是好事!
当时沙俄政府逼迫清政府签订种种不平等条约,现在辽南地带整个被沙俄所控制,沿铁路线驻满了俄国兵,名义上是保护铁路、保护侨民安全,实质上是侵略中国,俄国大兵横行霸道、恶贯满盈。俄国人三五成群,不定什么时候就出来窜到老百姓家里,见什么东西拿什么东西,见着妇女就奸污妇女,老百姓要是报告到官府,官府一听是俄国人,连理都不敢理,因为想躲都躲不及。一而再,再而三,俄国人独霸辽南,为所欲为,像强奸妇女这种事就太多太多了,有多少良家妇女投河溺井,悬梁自尽,俄国狗熊逼死了多少中国人,破坏了多少中国家庭,简直罄竹难书。对于这些个事,张作霖的耳朵平时里都灌满了,平时只是义愤填膺,但是真事儿还是头一遭遇上。
张作霖一瞅好样的,这个妇女真不含糊,会两下武把抄啊,这会是谁呢?看这意思她虽是艺高人胆大,但愣是寡不敌众啊,我见此焉有不管之理啊!
张作霖火气一上来,就把那枪拽出来了,对准这三个俄国兵,“啪啪”连发了五枪。有两枪没击中,三枪打中了,可是没打死,都打腿上了,仨俄国兵“嗷嗷”直叫,东倒西歪,就地翻滚。张作霖往下一滑,“哧溜”顺着土坡下去了,他赶紧把这妇女给搀起来。这妇女把裤腰带系好了,把头发理一理,张作霖这才看清楚,闹了半天还是个年轻的女人,但看不出来是个媳妇儿还是个姑娘,也就二十岁左右。论模样长得还挺俏皮,干净利索,只是衣服被撕坏了,这女人整理完了衣服,打量打量张作霖,一抱拳:“朋友,多谢你拔刀相助,救了我的命,感恩不尽。朋友,你等等。”这女的说着一转身,奔那匹马去了,离那匹马不远有一把枪,女的一伸手把枪抄起来了,拎着枪回来,只见她眼皮儿不眨一下,对准这三个俄国大兵,“啪啪啪”,三枪来三个大揭盖,三位全交待了。
张作霖一看这女的不含糊,这手可够狠的,就知道不是等闲之辈。这女的把枪往怀里一插:“朋友,帮帮忙吧。”
“干什么呢?”
“把尸体得掩埋了,别给本地找麻烦。”
两个人弄了个大坑,把三具尸体塞到里头,草草地给埋了,把血迹稍微地处理了一下。这女的二次谢过张作霖:“朋友,请问您是哪个绺子的?”
张作霖一听,原来对方拿自己当胡子了,赶紧解释:“我不是哪个绺子的,我就是普通的百姓。”
这女人一听,嫣然一笑:“哎哟,我说错了。那么请问恩公尊姓大名呢?”
“也谈不上什么尊姓,我姓张,叫张作霖,小名叫老疙瘩,你就管我叫张老疙瘩得了。”
“那么我管你叫声仁兄你看怎么样?”
“那当然好了。”
“那么仁兄请上,受我一拜。”
“别价,谁让我遇上这事了,天下人管天下事嘛,这也算不得什么。”张作霖就问她,“那么大妹子,我套个近乎这么称呼你,你一个单身人,还有枪,还骑着马,莫非你是?”
“哈哈,不用往下说,你算猜对了,我是吃老行的。因为你是我的恩公,我不背着你,我是田庄台的,我哥哥叫田玉本,我叫田小凤。”
张作霖早有耳闻,那辽南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