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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丈夫,将全部忧伤深埋心底。

    铁木真好不容易才挤出一丝微笑。是啊,他有什么权利埋怨多灾多难的妻子?倘若不是他的疏忽,这场悲剧原本不该落在妻子身上。是他的无能才造成了妻子的不幸。“孛儿帖,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我一人之错。我……”

    “不,铁木真,我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孛儿帖了,我有了他。”孛儿帖爱怜地轻吻着孩子,“你要明白这一点。”

    “我只明白,我没保护好你,我愧对你……和……”铁木真几乎是挣扎着才说出最后几个字,“和儿……儿子。”

    孛儿帖心如刀绞,却无法辩白。

    “孛儿帖。”铁木真将妻儿一同揽入怀中。不!说什么他也不能再失去她了!绝对不能,永远不能!

    重逢的喜悦瞬间荡然无存,一样沉重的东西死死压在年轻的铁木真的心头,那是一种无法排遣的郁闷和失落,那是一种他不肯承认也不肯正视的伤心和嫉妒。他很想相信妻子所说的一切,他并不想变得如此狭隘,可他就是克制不住满腹的猜疑。他可以自欺欺人地说,妻子在篾儿乞的生活他看不到,可孩子的出现却明白无误地让他看到了自己深藏于内心的耻辱。

    “首领,夫人。”

    铁木真辨出博尔术的声音,将询问的目光落在了昏昏欲睡的孩子身上。

    “孛儿帖,我们走吧。”

    孛儿帖轻摇着儿子。“术赤,乖,别睡,额吉带你骑马,我们回去再睡好吗?”

    被叫醒的小家伙使劲揉揉眼睛,茫然地环顾四周:“额吉,我们要去哪儿?阿爸呢?”

    这一句天真的问话,仿佛一把利剑扎在孛儿帖的心头,她再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这孩子的一生将被笼罩上难以消除的阴云,他将在痛苦中长大成人。

    “额吉,你怎么哭了?是我惹你生气了吗?”术赤的小脸上沾满了母亲的泪水,惊慌地抱着母亲的脖子问。

    铁木真再也无法忍受。他翻身跃上马背扬鞭而去,借以宣泄内心的愤懑和痛苦。

    夜色更加沉寂。

    博尔术惶惶不安地看着这种场面,无能为力。

    片刻,远去的马蹄声又迫近了。已克制住情绪的铁木真转了回来,他跳下马,走近妻子,温情地说道:“孛儿帖,我们快点,父汗他们大概要等急了。”

    孛儿帖终究不是一般的女人,此时此刻,她纵有万般委屈,仍然还是揩去了泪水,将孩子放在马上。

    “孛儿帖,你带孩子骑马不方便,让我来吧。”铁木真抓住马的缰绳,说道。

    一个奇怪的念头蓦然闪过孛儿帖的脑海,她脱口而出:“不!不可以!”

    铁木真愣了愣,旋即明白了妻子为什么如此抗拒,不由苦笑了:“难道你以为我会把他……”

    “不是的,不是的。”孛儿帖急忙说。她感到内疚,说什么她也不该那样想丈夫,那样的怀疑哪怕连一闪念也不应该。

    铁木真从妻子怀中接过孩子,催开了坐骑。

    或许是苍茫的夜色使孩子产生了寻求保护的愿望,或许是父子天性,术赤将头紧紧倚靠在父亲怀中,两只小手轻轻地环抱住了父亲的手腕。

    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异样感情漫上铁木真的心头,那既不是恨,也不是爱,而是难以解释的辛酸和满足。

    月儿将柔和的光辉洒在夜幕中的草原,洒在几个匆匆赶路人的身上。

    王汗和札木合接到铁木真的口信后,果然分头撤兵,回到脱黑堂的大帐等候铁木真和孛儿帖的到来。

    从孛儿帖踏入大帐的一刹那,所有的人都感受到一种力量,一种摄魂夺魄的力量。铁木真也是直到此时方才觉察出妻子的一些改变。

    头发有些蓬松、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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