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
台派出了使者,没想到,他竟杀害了我们的使者。”
拔都沉吟着,蒙哥插进话来:“谷儿只王国国力强盛,国民信奉基督教,而且他们的主要兵种也是骑兵,与我们相比,无论在人数和气势上都占优势。”
“小王爷如何知晓?”
“我在祖汗那里看到过这个国家的情报。”
哲别连连点头。拔都暗自佩服蒙哥的博闻强记。
“既然如此,将军有何对策?”
“请拔都小王爷示下。”
“将军何必客气!临来前,父王一再嘱咐我,一切听从哲别、速不台二位将军调遣。而今生死攸关,还请二位将军自在用计。”
“谢小王爷。我意以静制动,以守为攻。”
“我明白了,格奥尔基三世自恃占有天时、地利、人和,一定不会将我们这两万骑兵放在眼里。骄兵必败,先挫挫他们的锐气。”
“正是。”
“好,我愿为先锋,听将军调遣。”
“还有我!我和拔都哥同为先锋。”
“还有我!我愿与二位小王爷同为先锋。”
哲别、速不台欣慰的目光落在了三张英姿勃勃的脸上,速不台向哲别点了点头,哲别快步走到拔都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拔都、蒙哥、兀良合台听令!”
“喳!”
“蒙哥做右翼,兀良合台做左翼,我和速不台统领中军迎敌。拔都率三千将士于侧后隐蔽。格奥尔基三世如果发动进攻,用箭墙将他们挡回去,绝不能让谷儿只骑兵冲破我们的阵地。一旦格奥尔基三世败退,拔都负责截断他们的退路,聚而歼之。”
“喳!”
三人衔命退去。兰容趁父亲没注意,和侍女悄悄离开了大帐。
蒙古骑兵和谷儿只骑兵在罗南草原摆下了战场。骄横的格奥尔基三世丝毫未将长途奔袭的蒙古军放在眼里,指挥三万骑兵向蒙古军阵地发动了第一次进攻。当谷儿只骑兵进入射程内时,蒙古军万箭齐发,冲在前面的谷儿只骑兵纷纷落马,后面的见势不妙,掉头逃走,蒙古军并不追赶。
格奥尔基三世仗着人多势众,稍事整军后向蒙古军发动了第二次进攻。谷儿只骑兵果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有几次蒙古军的左、右翼同时出现了一些骚动,但被蒙哥、兀良合台顽强地挡了回去。如此数番,直至黄昏时分,谷儿只骑兵仍然无法冲开蒙古军的箭墙。
整整一天水米未进,谷儿只骑兵不堪再战,格奥尔基三世下令撤回城中。拔都怎肯容他全身而退,指挥三千骑兵从侧后杀出。蒙古军的作战风格一向是疾如闪电、气势如虹,而谷儿只骑兵士气已低落且猝不及防,不消一顿饭的工夫便被拔都军冲得七零八落。拔都挥刀杀入阵中,恰巧与戴着王冠的格奥尔基三世马头相向。格奥尔基三世在侍卫的保护下且战且退,拔都意欲将他生擒,拍马冲向格奥尔基。格奥尔基的侍卫都是些精心挑选、武艺高强、反应敏捷的年轻武士,他们见拔都来势凶猛,立刻有几名侍卫将国王挡在安全处,其余的抢前围住拔都,与拔都混战一处。拔都以一敌四,全无惧色。一时间刀来剑往,拔都非但不见有落败之势,倒是越战越勇。
格奥尔基三世看得心惊胆战,思虑片刻,暗暗向一个箭法精准的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会意,从背后摘下弓箭,悄悄地瞄准了拔都。弦,在侍卫手中慢慢拉满,拉满,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侍卫的身体突然向后仰去,跌落马下。格奥尔基三世惊愕地俯视侍卫,只见侍卫圆睁着一双眼睛,咽喉处赫然插着一支最多只有三寸长短、状如燕尾的竹镖,已经死了。他再也顾不得尊严,拨马夺路奔逃。正围战拔都的四名侍卫不防有变,稍一愣神的工夫,两名已做了拔都的刀下之鬼,另两名见势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