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向“神狂之河”进发
没过多久,冬妮娅就清醒了。折竹问她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是谁带你来的?但无论怎么问,她都回答说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正在码头上走路,突然被人用黑布蒙住了头,然后就被扔进了底层的船舱。船在海上航行的这段日子里,她每天都被强迫吸入大量的麻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就记不清了。
折竹质问她道:
“你被关在船舱里的时候,有没有和水手说过话?”
“没有。有一个长相很可怕的人一直盯着我,我能听到的也只有海浪声。”
“那你听到过女人说话的声音吗?”
“这个……只听到过一次。我听不出那女人大概有几岁,但的确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没见过她?”
“是的。”冬妮娅点点头。
这姑娘双唇火热,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泪痕未干,粉红的肌肤就像鲜嫩的水蜜桃美丽诱人。只要是男人,恐怕都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而这正是她剧毒的伪装。
但冬妮娅的话也让折竹确信这岛上有一个身穿白色水手服的女人存在。但她为什么要利用涨潮杀死冬妮娅呢?这背后究竟有怎样的阴谋?
看来身穿水手服的女人和冬妮娅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折竹也忍不住开始询问冬妮娅的过往:
“你是不是杀过一个人?”
“怎么会……”冬妮娅不禁笑道,“我从没杀过人呢。”
骗子,你明明杀了自己的情夫还逃回了故乡。折竹欲言又止,他注视着冬妮娅的眼睛,发现这姑娘说谎后毫无怯意,真是奇怪。折竹被这个不可思议的女人所折服了。伯安知道冬妮娅也在这个岛上,既高兴又兴奋,与刚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他立即把那个有关那顶王冠的情况告诉折竹。
“你找到的这个东西非常重要。其实‘Mary Dyer’号上只有一部分财宝是从利马掠夺来的,其余的宝贝来自世界各地。你知道这是谁的吗?这是印加末代皇帝的王冠。”
“哦!”
“有说法称王冠其实暗示了一个地点。在国家危难之际,王族的人可以到这个地方去避难。”
“原来如此,看来这王冠还内藏玄机。”
“是啊,只要有这顶王冠,我们就能找出帕达拉库达的行踪和那两千块金板的下落。想不到这流传了几百年的秘密,今天竟然会在这座孤岛上得到解答。”
伯安感慨片刻,又说起了阿达瓦卢布王被处死那天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阿达瓦卢布王打算用所有的黄金来换取生命,皮萨罗本想答应他的要求,但因为诸多问题阻挠,最终还是处死了阿达瓦卢布王。阿达瓦卢布王在被押送到名为‘Garroto’的绞刑架下前有一个要求,他说他讨厌在被吊起来的时候还戴着王冠,于是他就走到隔壁的房间脱下王冠,把王冠交给一个名叫‘Villac Umu’的贤者。”
“后来,国王又说了一段话:‘——达拉库达逃走了吧?如果我死了,就永远也不知道她会逃往何处。’”
“说完,国王就走向处刑室,而那个接受王冠的贤者也消失了,没有人再见过他。王冠上暗藏着避难的地点,这件事只有国王的近侍知道,西班牙人当然没听说过。等西班牙察觉王冠和黄金有关时已然晚了,贤者早带着王冠藏了起来。帕达拉库达的行踪也成为一个谜。现在的问题是,该怎样解读这顶王冠。”
说着伯安便指向王冠上鸟头的雕饰。那只鸟看上去就像鹦鹉,但伯安却说这只鸟叫“Coraquenque”。
“克,克拉,快快?”真是个古怪的名字,折竹有些在意自己的发音是否正确。
“还有另外一种叫法你肯定知道,其实就是黑鹦鹉。至于哪里才有黑鹦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