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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赶到,你等我来接吧。”
“可奥利弗呀,有一件小事请帮帮忙一定要为我办到。”
“什么事?”我问她。
“你可千万要把衣服穿上啊。”
一是亏了我那辆“塔加911S型”性能无比优越,二也是由于我在开车上很有些创造性(我连公路中间的白线都明明越过了——警察却往往只知看得佩服,也没有顾得上来把我拦下),所以二十七分钟以后,我便呼的一下驶进了购物中心。
玛西·纳什果然就在跟她说好的地方等着(也许只是装装样子?),手里还拿着一袋东西。那身段看上去似乎又比那天晚上美了几分——尽管那天晚上就已经美到足有十分了。
她招呼了一声“哈罗”。我一下车,她就上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随后就把那袋东西往我手里一塞。“给你的一点小意思,一来压压你的气,二来慰劳慰劳你。啊,对了,你这车不错,我太喜欢了。”
“我的车肯定也喜欢你,”我说。
“那就让我来开吧。”
哎呀,我的小“保时捷”可不能让她开。绝对不能让她开。……
“下次吧,玛西,”我说。
“让我来开,我认识路的,”她说。
“去哪儿?”
“去我们要去的地方呗。求求你好不好……”
“不行啊,玛西。这玩意儿实在太娇气。”
“怕什么呢,”她说着就一头钻进了驾驶座。“人家可是开车的把式,还会对付不了你这个小玩意儿?”
我得承认,人家这把式还真是不假。她的车开得都可以跟杰基·斯图尔特①媲美了。倒是杰基·斯图尔特过U字形急转弯怎么也不会像玛西那样开得还照样像飞一样。说老实话,我有时还真感到不寒而栗呢。有几次简直连心都要蹦出来了。
①苏格兰著名赛车手。曾获1969,1971,1973三届世界冠军。
“你喜不喜欢?”玛西问。
“喜欢什么呀?”我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偷眼去看仪表盘上的速度计。
“送给你的礼物呀,”玛西说。
啊,对了,我把慰劳我的那话儿忘记得精光了。我那捏着把汗的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件礼物,没打开来看过呢。
“嗨,别这么死死地攥着——打开来看看嘛。”
原来那是一件乌光光、软绵绵的开司米毛线衫,胸前绣着阿尔法·罗密欧①的字样,红艳艳的好不耀眼。
①一种意大利名贵赛车的牌号。
“这可是埃米利奥·阿斯卡雷利设计的呢。他是意大利新近一炮打红的天才服装设计师。”
这种东西价钱再贵玛西也尽买得起,那是决无疑问的。可是她为什么要买来送给我呢?我看大概是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吧。
“哎呀,太漂亮了,玛西。多谢你哪。”
“你喜欢就好,”她说。我的业务里有一条,就是要揣摩公众的口味。”
“啊,敢情你是别有用心的哩,”为了给我这句俏皮话增加几分效应,我还故意来了个似笑非笑。
“这世上又何人不是如此?”玛西说,神态那么妩媚,却又不失风度。
也许她说的倒是句至理之言吧?
有人很可能要问:既然我近一个时期来内心有点彷徨不定,我又怎么敢讲得那么肯定,说我准能把玛西·纳什小姐弄到手呢?
道理是这样的:这种事情,一旦抽去了其中感情的因素,干起来就反倒容易了。我也知道,做爱二字若就其含义而言,是不能没有感情的成分的。可是时至今日,做爱这种行为往往已只成了一种彼此争胜的比赛。从这点上来说,我要拿这种手段去对付玛西·纳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