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誰會想到這些芝麻綠豆事儿?我們買碗碟瓷器還忙不過來呢。)
當然,詹尼進醫院也是意料中事。醫學博士伯納德·阿克曼事先已經預見到了,現在治療就由他主持。正如詹尼所說的那樣,他人挺好的,盡管是個徹頭徹尾的耶魯貨。
“現在就設法讓她增加白細胞和血小板,”阿克曼醫生對我說。“這是她眼下最需要的。她說什么也不要用抗代謝藥。”
“那是什么意思?”我問。
“一种減慢血細胞破坏的治療手段,”他解釋道,“但是可能產生不愉快的副作用,這詹尼是知道的。”
“我說,大夫,”我知道對他講這番道理其實是多余的。“一切由詹尼作主。她怎么說就怎么辦。你們只要想盡一切辦法不讓她受到痛苦就行。”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他說。
“費用我不計較,大夫。”我大概把嗓門都提高了。
“是几個星期——還是几個月,這就很難說了,”他說。
“費用的事管他娘,”我說。其實他對我很耐心,倒是我對他气勢洶洶。
“我的意思只是說,”阿克曼解釋道,“她究竟能拖多久,時間是長是短,實在無從知道。”
“請記住,大夫,”我簡直是命令他了,“請記住,我要她得到最好的照料。特等病房。特別看護。一應俱全。請照辦。錢我有。”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