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莉娅的目光点了点头,“如果你记得丹尼 · 哈德曼的情况,比如说,那时他在哪儿,在那儿干什么,什么时候,还有谁见过他。任何可以对他不在犯罪现场的证词提出疑问的证据,我们都想听到。”
塞西莉娅正在写地址,布里奥妮摇着头想开口,但罗比并没理睬她。他已站起身,眼睛看手表。
“没多少时间了,我们陪你走到地铁站,我和塞西莉娅想在我走之前独处最后的一小时。在今天剩下的时间里,你得写你的声明,让你的父母知道你要去他们那儿。你也可以开始思考一下你要写给我的这封信的内容。”
他冷淡地讲了一下她必须要做的事后就离开了桌子,向卧室走去。
布里奥妮也站了起来,说道:“老哈德曼说的很可能是真话,丹尼那天整晚都和他在一起。”
塞西莉娅这时正要把她写好并折叠起来的纸条给她。罗比在卧室门口停下了脚步。
塞西莉娅问:“你在说什么呀?”
“是保罗 · 马歇尔干的。”
接下来是一片沉默。布里奥妮拼命想象此话引起的每个人的心理调整,多少年来这已成为某种思维定势。但不管是如何令人惊愕,这只是细节而已。关键性的东西并没有因此而改变。危险起的作用丝毫没变。
罗比回到桌边。“马歇尔?”
“是的。”
“你看到他了?”
“我看到的人和他身高差不多。”
“和我的身高一样。”
“是的。”
此刻,塞西莉娅站在那儿,环顾四周——她在找香烟。罗比找着了,把一包烟从房间的一头扔了过来。塞西莉娅点了一支,边抽边说:“真难以置信。他是一个傻瓜。我知道……”
“他是一个贪婪的傻瓜,”罗比说,“但我无法想象他跟罗拉 · 昆西在一起,哪怕只有五分钟……”
布里奥妮知道,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后果多么可怕,也无足轻重。可是她在宣布她那决定性的消息时,她显得泰然自若。
“我刚参加了他们的婚礼。”
又是一阵惊愕,又是一次心理调整,又是一次满腹狐疑的重复。婚礼?今天早上?克拉珀姆?然后是一阵沉思默想,间或被简短的言谈所破。
“我非要找到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