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朗读
暂停
+书签

视觉:
关灯
护眼
字体:
声音:
男声
女声
金风
玉露
学生
大叔
司仪
学者
素人
女主播
评书
语速:
1x
2x
3x
4x
5x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第五十一回 署督昏庸小人得志 鸡飞狗跳谈夷色变
翁恐怕难逃其咎。”

    福勒再昏庸,这点是非还是能明辨,他打了个寒噤,倏地站起来,扯着邬之勤的衫袖:“邬师爷,本督该如何办啊?坐坐,这有个空位,您坐着说。”

    邬之勤冷言道:“这是领班师爷的宝座,还是请鲍师爷坐吧。”

    福勒肃穆正言道:“本督宣布,邬师爷为督府幕僚领班。”

    邬之勤当仁不让坐下,福勒把一杯茶捧到邬之勤面前,邬之勤悠悠地呷了一口茶说道:“眼下,惟有找一个替罪羊为东翁担罪,孔义夫再好不过了。对这种鄙夷小人,该落井下石时,绝不能心慈手软。”

    “有理,有理。本督这就去臬司衙门,亲自审讯孔义夫,重重罚他。”

    “那倒不必。”邬之勤慢悠悠道,“由雷之俭捏拿孔义夫,他是死是活,于东翁无关。”

    “孔义夫咬我咋办?”

    “他怎么会咬您?雷之俭审他,审的是他私藏夷人之物,而不是审他查抄夷人之物。他私藏夷人之物,与东翁有何干系?”

    却说雷之俭,在与潘振承合谋后,将孔义夫人赃俱获。

    雷之俭战战兢兢,生怕福勒闯入臬司衙门,勒令他释放孔义夫,还摘他的顶子。观风整俗使衙门蒋班头垂头丧气来臬司衙门求见雷之俭,雷之俭套他的话,福勒果然坐视不理。雷之俭暗叹潘启官料事如神,立即宣布升堂断案。

    雷之俭正衣肃冠坐在公案前,猛拍一声惊堂木:“带人犯!”

    随着站班的吆喝声,衙差押着孔义夫进来。孔义夫官服已给剥去,换了一身酱红色的号服,尖脸猴腮,昨天还洋洋得意的神采荡然无存,他抱拳拱了拱手:“雷大人,捉拿本官纯属误会,本官乃署理广东观风整俗使,专办整肃夷风,如何会私藏夷人之物?”

    雷之俭斥道:“本官?你还敢自称本官?人赃俱获,你还狡辩?跪下!”

    孔义夫跪下哀求:“大人饶命,本官……卑职……不不,罪吏确实冤枉啊!”

    “冤枉?本司从你府上查抄出洋烛一打、洋烛台一只、洋鼻烟壶一只、洋布一幅、洋镜一面、洋香水一瓶、洋香胰一块、洋香脂一套。你的两个妻妾均已画押,何冤之有?”雷之俭从公案下提出一只包袱,解开包袱,指着夷物叫道。孔义夫眨巴着深凹的眼仁,说道:“夷物虽从罪吏府中搜出,可夷物并非本官,不不,并非罪吏的。”

    “夷物长了腿跑到你府上啦?”

    孔义夫寻思着,朝前爬几步:“大人,一定是贱内栽赃陷害。”

    “哪个贱内?”

    “罪吏的发妻梁茶花。”

    “你与梁茶花乃患难夫妻,她会陷害你?”雷之俭说着拍打惊堂木,“带梁茶花。”

    茶花和筱香娇都被软禁在臬司衙门的班房,转瞬功夫,茶花哭哭啼啼跟着皂隶进了公堂,不等斥喝便跪下:“民妇梁茶花请大人饶了老公孔义夫,民妇愿替老公受罚。”

    “是何人之过,便由何人受罚。”雷之俭指着公案上的夷物问道,“梁茶花,这些个夷物,是何人何时带进孔宅的?”

    茶花畏畏缩缩答道:“民妇只知道鼻烟壶的来历。两年前,民妇的儿子小贵拿鼻烟壶到外面玩耍,给弄丢了。民妇心里好害怕,就上十三行散货档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

    “十三行散货档买的货,肯定是洋货。”雷之俭抓起惊堂木一拍,“孔义夫,你不是对夷物恨之入骨吗?这该作何解释?”

    孔义夫眼仁闪过恐惧惶惑:“罪吏该死,只图舒坦,未曾思量此乃夷狄之物。”

    “梁茶花继续答话,这些夷物何时何人带进孔宅的?”

    茶花声音颤颤道:“民妇前几天看到堂屋有镀银烛台、七彩蜡烛、西洋花布,民妇心贪,就收藏起来,
上一页 书架管理 下一页

首页 >大清商埠简介 >大清商埠目录 > 第五十一回 署督昏庸小人得志 鸡飞狗跳谈夷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