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姐姐！我是来问您，要不要我帮忙。爸爸生气了，要大家都别理您，不过，您可以叫我做事，随您怎么吩咐，我都能给您办到。quot;

    quot;谢谢你，亲爱的小萨莎！听着：你知道凉亭旁边那株有个洞的老橡树吗？quot;

    quot;知道，姐姐。quot;

    quot;那好，如果你真爱我，那就赶快跑到那里去，把这只戒指丢进树洞里，可得小心，别让任何人看见。quot;

    说了这话她把戒指扔给他，立刻关上窗户。

    小孩拾起戒指，拔腿就拚命跑——三分钟就跑到了那株令姐姐牵肠挂肚的橡树旁。他停住，喘喘气，向四方瞭望一番，然后把戒指放进树洞里。事情顺利办妥，他想立刻向玛利亚·基里洛夫娜去报告，这时，突然从亭子后面闪出一个小孩，一身破烂，斜眼睛，红头发，这小孩直奔橡树，伸手就掏树洞。萨莎向他扑过去，比松鼠还快，两只手一下揪住了他。

    quot;你在这儿干什么？quot;萨莎狠狠地说。

    quot;关你啥事？quot;那小孩回答，使劲想挣脱。

    quot;放回这只戒指，红毛兔崽子！quot;萨莎大叫，quot;要不，看我教训你！quot;

    代替回答，那小孩对准他的脸猛击一拳，但萨莎没有松开手，放开嗓门大叫：quot;抓小偷！抓小偷呀！来人呀！来人……quot;

    那小孩使劲想挣脱。看样子，他比萨莎大两岁，气力大得多，但萨莎比较灵活。他们扭打了几分钟，终于红头发小孩占了上风。他把萨莎摔倒在地上，一把掐住他喉咙。

    但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揪住他又粗又硬的红头发，花匠斯忒潘把他提起来，离地尺来高……

    quot;啊哈！你这红头发小鬼！quot;花匠说，quot;你怎么敢打少爷……quot;

    萨莎赶忙爬起来，拍拍衣裳。

    quot;你抱住我胳肢窝，quot;他说，quot;不然，你永远也别想摔倒我。

    快把戒指给我，快滚蛋！quot;

    quot;想得倒好！quot;红头发回答，突然，他的头使劲一扭，硬头发从斯忒潘手里挣脱。他拨腿就跑，但萨莎赶上了他，给他背上击了一掌，他扑倒在地，花匠又抓住他，解下腰带将他捆绑。

    quot;戒指拿来！quot;萨莎叫道。

    quot;等一下，少爷！quot;斯忒潘说，quot;让我们把他交给管家去处置！quot;

    花匠带着俘虏去主人的院子，萨莎紧跟，他心神不安地瞅着自己的裤子，因为那裤子已经扯破并且沾染了斑斑点点的草绿色。三人突然劈面碰上了基里拉·彼得洛维奇，他正巡视马厩。

    quot;这是干什么？quot;他问斯忒潘。

    斯忒潘三言两语叙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基里拉·彼得洛维奇用心地听他说。

    quot;你这捣蛋鬼，quot;他冲着萨莎说，quot;你干吗跟他纠缠？quot;

    quot;他从树洞里偷了戒指，爸爸！命令他交出来。quot;

    quot;什么戒指？什么树洞？quot;

    quot;玛利亚·基里洛夫娜叫我……就是那只戒指……quot;

    萨莎慌了，说话吞吞吐吐。基里拉·彼得洛维奇皱紧眉头，摇摇头说：

    quot;这里头跟玛利亚·基里洛夫娜有牵连。彻底坦白，不然，看我拿桦树条子狠狠地抽你一顿，叫你晓得厉害！quot;

    quot;爸爸，我，爸爸！……实在的，玛利亚·基里洛夫娜什么事也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