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说，您到底来了！您险些送了小姐的命！

    老神父走到我面前问：您就要开始吗？

    您就开始吧！开始吧，神父！我漫不经心地回答。

    quot;他们把小姐搀扶起来。我看她长得不赖……我犯了个错误，真是不可理解、不可饶恕的轻浮呀！……我贴近她站在讲经台前面，神父匆匆忙忙，三个男子汉和一个贴身使女搀扶新娘，只顾照料她去了。给我们举行结婚礼了。

    接吻吧！他们对我们说。

    quot;妻子转过苍白的脸看我。我正要吻她……她惊叫起来：哎呀！不是他！不是他！她颓然倒地，失去知觉。证婚人望着我，惊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我扭转身就走，出了教堂没有碰到任何阻拦，我跳上雪橇，大声说：快走！quot;

    quot;天呀！quot;玛利亚·加夫里洛夫娜惊叫起来，quot;您不知道，您那可怜的妻子怎么样了吗？quot;

    quot;不知道，quot;布尔明回答，quot;我不知道我在那儿结婚的村子叫什么名字，我也记不得是从哪个驿站出发的。那时我把我那犯罪的恶作剧根本不放在心上，出了教堂，我便在雪橇上睡着了，第二天早晨才醒过来，已经到了第三个驿站。我过去的跟班行军时也死了，因此我已经没有希望找到那个姑娘了，我对她残酷地开了个玩笑，现在，她可又残酷地报复了我。quot;

    quot;天呀！天呀！quot;玛利亚·加夫里洛夫娜说，一把抓住他的手，quot;那就是您！您还认不出我吗？quot;

    布尔明脸色发白……跪倒在她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