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quot;我说，quot;我在一家修道院过了10年，而且这些人生活放荡，所以这些事还能让我着迷。quot;

    我不敢补充说这些事让我快乐。

    quot;两年来，quot;她说，quot;……这不是推理能力的问题，也不是道德问题，而是感觉问题，第六种官能的……quot;

    我大概没有这种官能。我清楚地感觉到，在这方面，我缺少了什么。

    quot;安娜，quot;我突然问，quot;你认为我聪明吗？quot;

    她咯咯地笑起来，对我突如其来地提这个问题觉得惊异：

    quot;那当然嘛！您为什么问这个？quot;

    quot;即使我是白痴，您也会这样回答我。quot;我叹气道，quot;您常常让我感到您超过我……quot;

    quot;这是年龄问题。quot;她说，quot;如果我不比您多一点自信，那就太讨厌了。要那样，那就是您来影响我了！quot;

    她哈哈大笑起来。我觉得自己生气了：

    quot;那不一定是坏事。quot;

    quot;那将是灾难。quot;她说。

    她突然放弃这种轻松的声调，转而正视我的眼睛。我很不自在，动了动身体。即使在今日，我也不能习惯人家跟你说话时死盯着你，或走到你跟前，以确保你听他说话的方式。再说，这也是失算，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想的只是脱身，后退，我嘴里说quot;是，是quot;，心里却想着各种策略，以便换脚，逃到房间另一头。对他们的固执，他们的轻率，那些排他性的要求，我会勃然大怒。幸而安娜并不自认为应该如此对待我。可是她满足于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就使我说话时装出的轻松、漫不经心的声调难以保持了。

    quot;您知道韦伯那层人怎样了结一生吗？quot;

    我心里想：quot;韦伯和我父亲那层人。quot;

    quot;在小河里呗。quot;我快活地说。

    quot;到一定年纪，他们不再有魅力，如人们所说的，样子也不行了。他们不再能喝酒，然而他们还想女人，不过他们为了摆脱孤独，必须付钱给她们，并且承受许多小牵累。他们被人嘲笑，十分可怜。他们正是在这种时刻，变得多愁善感，苛求挑剔…俄见过许多人就这样变成了穷愁潦倒的人。quot;

    quot;可怜的韦伯！quot;我说。

    我不知所措。这就是威胁着我父亲的结局。这是真的！至少，如果安娜不来照管他，这种结局就会威胁他。

    quot;您没有想到这点吧。quot;安娜说，带着怜悯的微笑，quot;您不太想将来的事，不是吗？这是年轻人的特权。quot;

    quot;我求求您，quot;我说，quot;别这样提起我的年轻。我是尽可能少地利用它，我不认为它使我有权利得到各种特权或者任何谅解。我并不看重它。quot;

    quot;那悠着空什么呢？看重您的安宁，您的独立！quot;

    我怕这样的谈话，尤其怕与安娜谈。

    quot;什么也不看重。quot;我说，quot;您知道，我什么也不想。quot;

    quot;你们让我有点恼，您父亲和您。你们什么也不想。…你们干不成什么大事情。你们不知道……你们就这样自爱吗？quot;

    quot;我不自爱。我不管自己。我也不力求自爱。有时候您迫使我把生活搞复杂，我几乎为此很急。quot;

    她开始哼起歌来，脸上显出沉思的神态。我熟悉这支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