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笑着示意她，不要吵醒她。女孩举着冰淇淋好像要说什么。我把手朝上指指，意思是让她看看雨停了没有，女孩点点湿漉漉的头跑到外面，浑身淋湿了又跑进屋里来，手里拿着丽丽湿淋的胸罩。

    quot;丽丽，下雨了，外面晾衣服了吧，快起来，下雨了。quot;

    我对丽丽说道。丽丽揉着眼睛坐起来，拉上毛毯遮住身体，看了看女孩，说道：

    quot;哎，夏莉，你怎么来了？quot;

    女孩把手里的胸罩朝丽丽扔过去，大声叫道：quot;我是雨人！quot;和我对视着笑起来。

    我把莫卡身上的创可贴悄悄撕下来，她都没有醒。

    铃子裹着毛毯躺在厨房的地上，阿开和良子睡在床上，和夫紧摸着照相机躺在音响旁边，而莫卡抱着枕头，趴在地毯上睡得正香，揭下来的创可贴上沾着淡淡的血迹。

    她的脊背上粘乎乎的，这汗味觉和性器流出来的粘液一样。

    莫卡睁开只剩下一只戴假睫毛的眼睛，冲我笑了笑，我把手伸进她的下面，她扭动身子轻轻呻吟起来。

    quot;告诉你吧，多亏下雨了，你的伤口才不那么疼的，下雨对伤口有好处。quot;

    莫卡的大腿粘粘的，我拿张纸巾给她擦了擦，我的手指一伸进去，她那赤裸的臀部马上踢了起来。

    阿开也醒了，朝我问道：

    quot;你昨天晚上在棒女那儿过的夜吧？quot;

    quot;混蛋，不许你这么叫她，她可不是那种女人。quot;我一边打着小飞虫一边说。

    quot;反正差不多，阿龙，你可留神别染上病，杰克逊说这一带的家伙可厉害啦，染上病，会一点点烂掉的。quot;阿开只穿着三角裤衩，倒了杯咖啡。

    莫卡伸过手来：quot;喂，给我根烟吧，要薄荷味的萨莱姆。quot;

    quot;莫卡，这烟是塞拉姆牌的，不叫萨莱姆。quot;和夫告诉莫卡。

    良子揉揉眼睛，对厨房里的阿开嚷道：

    quot;我不要加奶。quot;

    然后对我说：

    quot;昨天你们在上面胡闹的时候，我拍出了一连串精彩镜头，不骗你们，是激动人心的精彩场面，和夫，你作证。quot;

    和夫没理他，半醒不醒地问道：

    quot;迷幻药放哪儿去了，谁给藏起来了？quot;

    杰克逊叫我化个妆来。他说：

    quot;我真把你当成达那维拉了呢，阿龙。quot;

    沙布洛穿着一件脱衣舞女送给他的银色睡衣。

    在奥斯卡家聚会之前，一个谁也不认识的黑人拿来了上，百粒叫不上名字来的迷幻药。我们问杰克逊他是宪兵还是厚生省的人，他摇摇头，只是笑着答道：quot;是绿眼睛。quot;

    quot;大概他有着一双绿色的眼睛吧。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据他自己说曾经当过高中的老师，也不知是真是假。绿眼睛一定是疯颠了，谁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儿，和谁住在一起，只知道他比我们更早就在日本了。好像是听说阿龙在这儿，找来的。跟你说什么了吗？quot;

    那个黑人怯生生地对我说：quot;只能给你这么多。quot;然后看了看屋里的人，像逃跑似地走掉了。

    他看见裸体的莫卡，面色不改，当阿开邀请他一块儿玩一会儿时，他颤抖着嘴唇，一句话也没说。

    quot;不久你就会看见黑色的鸟的，你还没见过吧。你会见到的，从你的眼睛就能看出来，你有一双和我一样的眼睛。quot;他说着握了握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