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特瑙山》 第二部分无 辜
第二部分无 辜(1)
[在电影银幕上:一座乡村宫殿的室内,羚羊角和鹿角,墙上的鸟类标本,但所有的东西都非常高雅。一位女士在拉小提琴,一位先生在钢琴伴奏。那名老年男人身穿风度翩翩的西服,这一次他和其他客人一起,坐在一张很低的靠背椅上倾听着。过了一会儿,穿着旅行服、提着行李的人们开始寂静无声地走过舞台,人流始终不断。]
[在舞台上还可看到:那位老年男人建造的那条玩具铁路,现在突然之间变得很大很大了,尤其是那座小乡村。可以这么说,它按照这样的比例放大,以至于最大的大楼,或许就是一座教堂,现在有几米高,它要与其他建筑物相一致。那些穿过舞台的人们,不得不部分地挤进建筑物中间。老年男人的框架已经慢慢缩小了,因此他被绑在里面就像被绑在一张童椅上。]
老年男人:
[对着女子说话。她重新穿上了旅行服,拿着自己的行李站在他身边。]
这真的不再是尘世了!我们的挖掘者将森林里的树根拔起。我们在被积雪覆盖的小木屋里互相取暖,几米高的虚无、目空一切的水,在我们的头顶上方。一种物质就像土方作业一样令人劳累,我们就是因为这个物质才被人追捕的,我们的眼神集中在极度的虚无中。可这是为我们暂时的热情服务的。在体育上我们是我们此在的装饰品。把我们带到其他人面前吧。不过,我们对此也仅仅是有这个权利,可以重新将我们的内心深处,将我们自己商店最终买下的滞销品收回。它不再与我们修饰整洁的外表相称。体育现在是我们真正的解释,作为作品。奇特的器具从我们这里生长出来了,我们也在为保存我们彼此而奋斗。并且要取得胜利。除了平行障碍滑雪赛之外,永远不要同时往山坡下面射击!最好一个接着一个地!开始和结束的时间在估量它!对手最个性化的东西,他那呼啸着的风刮到了我们的脸庞。我们在我们充满前景的木板小屋乡村里忘掉了一切,在这前面就是用滑雪板尖头做成的栅栏。这是我们的世界。倘若我们要走向生活,走向光明,就必须马上让自己发挥作用,精致的苗床,快速的祈祷,包在防水服里。我们深深地印在我们的材料里。这个地基安全地担负着我们的重量。大自然!在这个即便最谨慎的行走也会出现技术故障的城市里,我们在割草机和喷水设备之间感觉自己还很陌生。我们带着光明向玻璃外面望了太久,我们被雷电击中了,而且辉煌未来内行地被扣在我们车顶上出发了,又出去了。走吧!我们在城市里变得不中用了,在大自然里我们自己筋疲力尽。油腻的包装纸和空瓶子围着我们返乡,因为有人庆祝我们从纸中取出来然后扔掉。我们被要求每天继续锻炼自己的身体。我们对自己拥有的宝藏很了解,无疑还不是全部的细枝末节,我们必须始终如一混乱而快乐地继续缓缓向前。我们生活并且很高兴,而且惟有原子弹,那个让我们致病的毁坏了的发电站!我们不需要它们,汽车将会杀死我们。
[那个女人打开自己的皮箱,翻箱倒柜地四处寻找着什么。在她正要开始下面这段话的时候,她抽出一件妇女的民族服装,仔细地试比了一下,然后开始慢慢地脱下身上的衣服,准备穿上这件民族服装。那个老年男人在他那蜷缩着身子的框架里开始动个不停,千方百计地想从里面摆脱出来。那个女人穿着自己的内衣干坐了好长一段时间。]
那个女人:
而且有比拆除城市中心部分的发电站更糟糕的东西:拆除子宫囊中的残疾胎儿。他自己那病态的天性或许就是让他渺小得如此不自然而已!他应停止歌唱,然后消失。我们愿意健康而庄严地呆着,祝贺我们发出了自己美妙的声音,我们带着这样的声音在杆子之间生火。要么下令射击灌木丛中的狗。直至我们被我们的滑稽小报抢夺着,不得不带着一张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