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也会在现实生活中再现。我泪流满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到了埃佩尔海姆我才止住了哭泣。

    我徒步往家走，试了几次想搭车都没有搭成。当我走了一半路程的时候，有轨电车从我身边开了过去，车上很拥挤，我没有看到汉娜。

    十二点的时候，我伤心地、忧心忡忡地。大为恼怒地坐在她房门前的台阶上等候她。

    quot;你又逃学了？quot;

    quot;我放假了，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quot;她打开房门，我跟她进了屋，进了厨房。

    quot;你为什么装做不认识我的样子？我想要……quot;

    quot;我装做不认识你的样子？quot;她转过身来，冷冰冰地看着我的脸说，quot;你根本不想认识我，你上了第二节车厢而你明明看见我在第一节车厢里。quot;

    quot;我为什么在放假的第一天早上四点半就乘车去施魏青根？我仅仅是想要给你个惊喜，因为我想你会高兴的。我上了第二节车厢……quot;

    quot;你这可怜的孩子，在四点半就起床了，而且还是在你的假期里。quot;我还没有领教过她嘲讽的口吻。她摇着头：quot;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施魏青根，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不想认得我，这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现在你还不想走吗？quot;

    我无法描述我的气愤程度。quot;这不公平，汉娜，你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我是为你才去坐车的，你怎么能认为我不想认得你呢？如果我不想认识你的话，我也就根本不会去乘车了。quot;

    quot;啊，行了，我已经说过，你怎么做是你的事，不关我的事。quot;她调整了自己的位置，这样，我们之间就隔了厨房的一张桌子。她的眼神、她的声音、她的手势都说明她正把我当成了一个破门而入者来对付，并要求我走开。

    我坐到沙发里。她恶劣地对待了我，我想质问她。但我还根本没有来得及开始，她却先向我进攻了。这样一来，我开始变得没有把握了。她也许是对的？但不是在客观上，而是在主观上？她会或者她一定误解了我吗？我伤害她了吗？我无意伤害她，也不愿伤害她，可还是伤害了她？

    quot;很抱歉，汉娜，一切都搞糟了，我没想伤害你，可是看来……quot;。quot;看来？你的意思是，看来你把我伤害了？你没那能力伤害我，你不行。现在你总该走了吧？我干了一天的活，想洗澡，我要安静一会儿。quot;她敦促地看着我。看我还没站起来，她耸了耸肩，转过身去，开始放水脱衣服。

    现在，我站起来走了。我想，我这一走就一去不复返了。可是半小时之后，我又站在了她的房门前。她让我进了屋。我把一切都承担了，承认我毫无顾及地、不加思考地、无情无爱地处理了这事。我知道她受到了伤害。我也知道她没有受到伤害，因为我没有能力伤害她。我明白我不可能伤害她，因为她根本就不给我这种机会。最后，当她承认我伤害了她的时候，我很幸福。这样看来，她并非像她所表现的那样无动于衷，那样无所谓。

    quot;你原谅我了吗？quot;

    她点点头。

    quot;你爱我吗？quot;

    她又点点头。quot;浴缸里还有水，来，我给你洗澡！quot;

    后来我自问，她把浴缸里的水留在那儿，是不是因为她知道我还会回来的？她把衣服脱掉了是不是因为她知道我忘不了看到她脱衣服时的感觉，因此，会为此再回去的？她是否只是为了在这场争执中取胜？当我们做完爱，躺在一起时，我给她讲了我为什么没有上第一节车厢而是上了第二节车厢的原因。她以嘲弄的口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