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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住在玻里街已很多年了。他叫萨姆?哈西,思想敏锐,日日重复的老套也没有使他木然。兰德尔很珍视与他的友谊,每当萨姆放假回纽约他们都要开怀畅饮,共叙友情。
所以第二件事是立刻与萨姆联系上。幸运的是,兰德尔立刻找到了他。他正独坐在美联社的桌边。
兰德尔说他需要帮助——是一项调查——并且希望能在第二天下午前得到答复。不知萨姆周围是否有人可以帮忙。萨姆问兰德尔需要什么。兰德尔想知道1915年法军是否组织过一个叫做魔鬼岛远征军。并且想弄清司法部门的档案是否记载有一个年轻的法国人,罗伯特?莱布朗,于1912年因伪造罪被逮捕并被发配到了魔鬼岛。萨姆的好奇心被激了起来,他主动提出第二天早晨他本人办这件事并给兰德尔回电话。
今天,星期一的早上,以及下午的后半晌,兰德尔并没有为“第二次复活”工作,正好相反,如果惠勒知道,他会指出,兰德尔是在和“第二次复活”的雇主对着干。
萨德?克劳福德的钱汇来了,他带来了惠勒——又是该死的惠勒——说的另外“30块银子”,兰德尔在靠近比亚萨的美国快递那里取出两万美元。这些现金都是大票子,放在锦花大饭店的保险箱里,准备同莱布朗交换他的伪造品的证据。
在取钱之前,兰德尔接到了巴黎的萨姆的两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报告道:经过一番仗势欺人与针锋相对的较量,国防部新闻处的发言人才不情愿地允许萨姆到凡桑尼的军队历史服务处去查阅资料。在那里,管理人员很合作。管理人员与萨姆一道看了很多旧文件,他证实1915年确有一个由圭亚那囚犯志愿组成的营参加了战斗,这个营称为魔岛远征军,归皮丹将军管辖。在名单中没有叫“罗伯特?莱布朗”的,最接近的一个名字是“罗伯特?拉佛格”。但萨姆并没有就此止步,他要到司法部再作一些调查,几个小时内就会有答复。
不出一个小时,萨姆的电话又打来了。司法部沾满灰尘的1912年档案上也没有“罗伯特?莱布朗”这个名字。但是萨姆鼻尖贴纸面地搜寻另一个相似的名字——“罗伯特?拉佛格”。
“并且,史蒂夫,我们成功了——这个伪造者有5个化名。其中有一个是——听着,我的先生——罗伯特?莱布朗。于1912年被判发配法属圭亚那殖民地终身服刑。”
莱布朗不可能是假的了,不像惠勒讲的,莱布朗一点儿没说谎。兰德尔对那个伪造者的故事以及即将到来的证据的信任恢复了。
带着自信,兰德尔5点差10分时到了多尼咖啡厅,等待莱布朗的出现。
兰德尔收回思绪回到了现实,回到他即将要见的人身上。他看了一下表,一下子紧张起来。已是5点26分了!他的目光投向四周,搜索着。人行道上很拥挤,这么多陌生人,这么多不同的面孔,但哪一个人都与他脑中的信息对不上号。
约定的时间已过了半个小时了。罗伯特?莱布朗并未按时赴约。
兰德尔注意着那条不断移动的顾客的人流,注意着其中的男人、老头,期望能突然得到一个惊喜,他在心中描述着莱布朗的模样:年纪大,步子跛,染黄的头发,铁架闪光的眼镜,被岁月侵蚀的狡猾的脸上布满皱纹,如同一颗干梅一样;手提两个出卖的物品:首先是一个小包,里面有一个毁坏的、缺少的残片,上面用隐形墨水写满了阴谋之语,还有一个大点的包,里面是一只铁盒,盒里装着一个古老的拼图游戏缺少的拼板——为詹姆斯和彼得罗纳斯唱的安魂曲。
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了,这样的人还没有出现。
没有动的饮料开始动了,直到将整杯喝干到底。
还是没有罗伯特?莱布朗的影儿。
兰德尔的心慢慢沉了下来。他满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