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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爷,”杜布瓦把我介绍给他时说,“这就是您要的姑娘,全格勒诺布尔的人都对她感兴趣。……这就是远近闻名的泰瑞丝,本来和那些制造伪币的人一起被判处绞刑,后来说是她无辜而且很道德,就被释放了。您看到我为您服务的技巧了吧,我的老爷?半个月前您表示极其渴望把她搞来供您消遣,今天我把她带给您了。与里昂本笃会修道院的那个漂亮的女孩相比,或许您会更喜欢她;虽然您以前也宠爱过那个女孩,她马上也会到这儿来。那个女孩无论肉体还是精神都非常美,而这一位呢,非常讲道德,美德就是她生命的构成部分。您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坦率、更诚实的了。她们两个人都归您所有了,我的老爷,您今天晚上把她们两个一块玩也行;今天只玩一个,明天再玩一个也行。至于我嘛,我得向您告辞了。我向您报告一下我在格勒诺布尔的活动情况。死了一个,大人,那个男人死了,我就溜之大吉了。”
“喂!不必,不必,可爱的女人,”主人大声叫嚷,“你就待在这儿吧,什么也不用害怕,有我保护你呢!你是我的快乐灵魂,只有你才有本领给我的各种游戏刺激、满足。你罪行干得越多,我就越爱你爱得发狂。……不过,这个泰瑞丝,她很漂亮……”
接着,他问我:
“姑娘,多大岁数了?”
“二十六岁,我的老爷,”我回答说,“伤心事已经太多了。”
“是呀,是呀,伤心事、倒霉事,这些我都知道,不过,这正是使我开心的、我所需要的东西。咱们就要结束你的坎坷命运了。我向你保证,不出二十四小时,你就不会不幸了……”
接着,他大声笑着说:
“杜布瓦,我有办法结束任何姑娘的不幸,对吗?”
“当然对啦,”这个可恶的女人说,“如果泰瑞丝不是我的朋友,我就不会领她到您这儿来了。她为我出了力,总得得到报酬呀!您永远也想象不出,我的老爷,这个可爱的女人在我在格勒诺布尔的行动中有多大的用处。您十分愿意替我来感谢她,我请您好好替我谢谢她。”
双方的言谈这样晦涩,杜布瓦带我进来时所说的那番话,我面前的是这么一个人,以及他们提到的那个年轻女孩,这一切立刻使我的想象中充满难以向您描述的混乱。我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直冒冷汗,只觉得快要晕倒了,就在这时,这恶魔终于以实际行动让我明白了。他一上来就吻了我两三下,我们的嘴巴不得不结合在一起了:他啜我的舌头,吸吮它,他的舌头伸进我的喉咙深处,似乎一直要吸走我的喘息。然后,他命令我在他面前低下头去,揪起我的头发,仔细观察我的脖子。
“噢!太棒啦,”他一面大叫,一面使劲掐我的脖子,“我从未见过连接得这么好的,让它断开真是妙不可言!”
最后这句话证实了我的一切疑虑:我再次落入了受残忍性欲支配的淫魔的掌握之中,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欣赏用金钱搞来的女人的痛苦,或者说是死亡,这下子我又有了丧失生命的危险!
这时,有人敲门。杜布瓦出去,马上领来了她方才提到的里昂的女孩。
现在,我来向您略略描述一下您将看到和我在一起的这两个新的人物。我从来不知道这位老爷的姓名与状况,我已经对您说过了,他是个四十岁的男人。他身材瘦长但显得孔武有力,尽是粗大黑毛的胳臂上总是肌肉凸起,说明他身体健康,力大无比。他的面孔被欲火烧得通红,小小的黑眼睛透着邪恶歹毒,牙齿锋利,整个神情狡黠透顶,勾称的身材,身高超过一般人。我还从没有见过如此多毛的男人,就像神话里所说的半人半羊怪似的。双手枯干僵硬,手指长长的,力量想必赛过老虎钳。至于他的性格嘛,我觉得是强硬、粗暴、残酷。他有时会转向讥讽嘲弄,这是为了给他干的坏事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