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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热尔南德先生让我脱去他妻子的衣服,并领她过来。您知道,夫人,尽管我对这些惨无人道的事情深恶痛绝,但我也只能采取完全忍耐的态度。夫人,我请求您,我讲述的以及下面还要说到的这些,我只是充当奴隶,没有任何别的办法,才只好顺从的,任何事情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我脱去了女主人的长袍,把她赤身裸体地领到已在一张宽大的扶手椅上就坐的她丈夫面前。
伯爵粗暴地命令她摆出各种姿势,让他仔细研究,然后长久朝拜。这时,我才惊愕发现,这样凶魔妖煞似的一个巨人,其行货最多相当于三岁儿童的。他百般变换花样,口中骂骂咧咧,两眼火花直冒。他凶残地抓住夫人,把她放在我待过的位置上,把她的双臂用两条黑色的布带子悬吊在天花板下面。我担任缠绕布带的任务,他来检查捆扎的情况,觉得不够紧,他又紧了紧。他说这是为了让血更有力地喷发出来。伯爵疯狂起来,他像条饿狼一样扑到她身上,拿起柳叶刀在她手臂上割了五六下,鲜血喷溅到很远的地方。他心满意得,返身坐在了对面。
我趁机奔向伯爵夫人,止住她的血,把极度虚弱的她放在沙发上。然而,伯爵无动于衷,甚至不屑于瞅她一眼。猛然带着两个男仆抽身而去,留下我来收拾残局。
我服侍热尔南德夫人睡下。据她说,这次比以前任何一次失血都多得多,但经过细心照料,大量给予滋补,隔了一天,也就看不出什么了。晚上,只要我在夫人身边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热尔南德就差人让我到他那里说话。他正在吃晚饭,这顿饭比午饭有过之而无不及。我必须侍候他,他的四个男仆与他同桌共餐。通常这淫魔每晚都要喝醉,但二十瓶最上等的葡萄酒还不足以灌醉他,我常常让他喝光三十瓶。然后,这个荒淫之徒就在男仆的搀扶下去睡觉了,每天晚上他要和其中的两个一起睡。不过,他倒不付出什么,他们只是作为工具,为大场面预做准备。
现在我已经找到了窍门,非常巧妙地掌握了他内心的奥秘,他自然承认了很少有女人这么讨他喜欢。这样,我赢得了他的信任,然而,我利用这样的机会只是为了我的女主人。
一天早上,热尔南德让我到他的房里去,为的是向我谈谈他淫乱的新计划。在认真地听完之后,我为他鼓了掌。我看见他相当平静,便想趁机使他对可怜的夫人稍加怜悯。
我对他说:“先生,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跟您有不一般的关系的女人呢?求求您,试着想想对女人宽容一点吧!”
伯爵回答说:“噢!泰瑞丝,你这么聪明,怎么可以不说点让我安静的话,反倒叫我再生气不过呢?我的孩子,你听我说,”接着,他叫我坐在他身边,继续说道,“无论你听见我怎么骂你们女人,也不必恼怒,只要你道理能讲明白,讲得对,我就服从。
“泰瑞丝,我请问你,你有什么权利声称做丈夫的一定要使妻子幸福呢?妻子有什么理由要求丈夫给予她幸福呢?互相给予幸福的必然性仅仅合情合理地存在于两个同样具有互相损害能力的人中间,也就是存在于两个势均力敌的人中间。这样的协作要产生,只有一种情况才可能,就是这两个人立即形成合约,规定双方使用自己力量的方式均不能给对方造成损害。但是,这种可笑的协议肯定无法存在于一个强者和一个弱者之间。后者有什么权利要求前者宽容照顾他?前者又为何愚笨得要这样做呢?我可以同意不对可能令人畏惧的人使用我的力量,但是,我出于什么动机要对那些造化使之被我奴役的人减轻使用力量呢?你会回答我,出于怜悯!然而这种感情只有在对与我相似的人时才能存在,并且既然人是自私的,那么也只有在那个使我感到怜悯的人同样对我也感到怜悯时才能存在。假如我由于自身的优越而永远凌驾于对方之上,他的慈悲对我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