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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心开始动摇。母亲直视着我的眼睛。她的下眼皮耷拉着,垂成一个弯弯的弧形,露出里面一小块粉色嫩肉。她看上去千古不朽,比她的实际年龄苍老许多。我说:昨天晚上在花园里,你提到了多米尼克,记得吗?“她摇了摇头。她的那只好手放在腿上,我把它握在自己的手里,抚摸着她的指甲尖。”我问你为什么伤自己的手指,你提起父亲,然后又提起多米尼克神父。他跟你切断自己的手指有关吗?“她茫然地看了我一眼。”他是不是让你觉得,你应该以某种苦行来赎罪,诸如此类的东西?“
她脸上的茫然变成了愤怒。没有,当然没有。“”但是,把你的手指切断就是赎罪的表现,不是吗?“她的目光迅速地从我的脸上移开了。”求求你,母亲。我们必须好好谈一谈。“她把牙齿咬在下嘴唇上,好像在考虑我的请求。我望着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心想她的头发多么枯黄啊。”我不能谈论多米尼克。“她终于说道。”为什么不能?“”我不能,就是不能。“她拿起一个药瓶,走到门口。”我该吃止痛药了。“她说道,消失在走廊里,我仍然跪在她的梳妆台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