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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钱……”他只能含糊地讲。他一讲话,嘴里就涌出血来。“许多钱……”

    “多少?”

    “两百万马克……”

    “他们给了你吗?是吗?是吗?你回答呀!”

    他的眼睛睁开了一点。它们完全扭歪了,我几乎只看到眼白。

    “给了我,是的……”

    “那你就是那个职业杀手?”

    “是的……别让我死……我……我……在死……救命……”

    “你把他们全杀死了,是不是?先是维阿拉?”

    “是……”

    “女护士呢?达侬呢?你让人破坏了梅塞德斯车?”

    “是……是……”

    “我刚到时,是你的另外一些朋友在‘巴黎宫’门外打了我。”

    “另外……朋友……是……是……我要死了……”

    “你肯定要死。给赫尔曼的那封匿名恐吓信是怎么回事?是你写的吗?”

    “我,是……”

    这下我明白了,为什么那些参与者的笔迹中没有一个对得上。

    “谁向你口授了那封信?萨冈塔纳?”

    “是……是……救命……请……救命……”

    “是你在‘岩石乐园’冲我开了枪?”

    “是我……全都是任务……”

    “他们没想到,当你放倒我时,他们自己也就完了?”

    “我不知道……他们非常有信心……要不然他们不会给我……这个任务……现在不会,今天也不会。两百万……妈的,这是……”他的头突然歪向一边。眼睛瞪得很大,眼白消失了。那双眼睛看着我。自从我见到奥托?克斯勒的眼睛以来,它们头一回显出一种感伤的、温暖的几乎是善良的表情。

    这一下他死了。雨滴落进他睁开的眼睛里。直到现在我才注意到,一位警官在用劲拉我的大衣袖管。

    “什么……事?”

    “您快去您的车子吧,先生!您去吧!快去!”

    他在我前头跑走了。我跟在后面,拖着条疼得厉害的腿一瘸一拐,拐回梅塞德斯车。

    我挤到车前。一位医生跪在昂热拉座位旁敞开的门边。我推推他。

    “她怎么……”

    他抬起头,然后站起身走到一边。

    现在我跪在那肮脏、潮湿的路面上,我的脸紧贴着昂热拉的脸。

    “昂热拉……昂热拉……结束了……那家伙死了……又一次顺利地……”我顿住了,“你受伤了吗?你别动,昂热拉,你别动。你就这样躺着。”她倒在座位和方向盘之间,在操纵杆底下,眼睛睁着,脸非常严肃,虽然嘴唇上有非常奇怪的微笑。一只手还抓着方向盘。“我看不到血……可是你受伤了,是不是……震惊……你不能讲话……昂热拉……昂热拉……”

    有人在抚摸我的肩。我抬起头来,再也控制不住了。

    “请您站起来,让医生们过来。”加斯东?迪尔曼说。

    “她受伤了,是不是?她坐在左边的呀。所有的子弹都从左窗射进来……但是她伤得不重,您说啊,不重,是吧?”雨下得还很大。“我看不到有血……”

    “没有血?”被我推到了一边的医生说,解开昂热拉的大衣。她的浅色羊毛衫被血浸透了。

    “昂热拉,这没什么……这是……皮肉伤……”

    “您停下吧。”那位医生对我说,“天哪,难道您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已死了?”

    10星期三,一九七二年十一月八日,晚上。

    今天我们埋葬了昂热拉。我坐在她的写字台旁,天还在下着雨。自从我回家后,我就在写。我们将昂热拉埋在了大羊圈公墓上。这是一座很大的公墓。大羊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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