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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可我无法看见他。当我奔跑时,我怕得要命,但是我不停地跑,塔楼里的那个警察掩护我。他向皮尔?塞马德街上二楼那个人的房子猛烈扫射,扫射那上面的窗户。到处都是警察。长长的、悲哀的车站上挤满了他们。他们紧贴房子站着,房子里肯定已经有其他警察了。他们一个个全副武装,头戴钢盔。丑陋的皮尔?塞马德街北起弗朗西斯?图奈尔街,向南几乎是笔直地通到米迪林阴大道,那后面就是大海。正如所讲,皮尔?塞马德街东侧只有几座房子、左边是开阔地带,马康迪斯码头就坐落在那里,有许多轨道和货仓。这个货车站是我所见过的最丑陋、最落后的车站。米迪林阴大道紧靠在它后面延伸,也许只相隔一百米就是大海了。可这儿却一切都是脏兮兮的,包括棕榈树的棕榈叶。

    我到达了那个警官给我指的那节车厢,在那里也看到了那个矮个子路易?拉克洛斯。他像往常一样身着便服,同样也拿着一支冲锋枪。

    “早上好。”他说,声音和举止令我惊愕。这不再是那个胆战心惊、缩手缩脚的官员了。这是一个怒不可遏、坚定不移的男人。“您没有武器?”

    “没有。”

    “这些傻瓜!他们为什么没给您一支武器?我们不是在这里扮演印第安人。”

    当我们讲话时,枪声响了,或者那是连发射击。窗玻璃炸裂,女人们尖叫,男人们咆哮,交织在一起。

    “这里是怎么回事?”我问。

    “我在电话里就对您讲过,我们还不能肯定,我们警方的线人告诉我们的那些阿尔及利亚人当中谁最可疑。我们想尽可能谨慎。谨慎,见鬼!”他一口吐在轨道旁的尘土里。他的西服跟我的裤子一样脏。我们俩都在淌汗。太阳无情地烘烤着。“今天八点,中心分局的刑警们开始在房子里搜查那些阿尔及利亚人。他们总是两人一组,都持有搜查令。来到这里的那两位摁响了二楼这个该死的阿尔及利亚人家的门铃。那个阿尔及利亚人——他叫阿尔戈——在家里。他不肯开门。我们的人说,是警察。阿尔戈听后就失去控制了。他开始吼叫。”

    “叫什么?”

    “他一句话也不相信,说他们绝对不是警察,他不想就这么被人干掉。叫完他就端起他的冲锋枪从关闭的门后面射击,射中了一个人的腹部。这条该死的狗!”拉克洛斯又吐了一口痰。他一定在二楼的窗户里看到了什么,因为这时他扬起了他的冲锋枪扫射。“什么也没有。”他后来说。

    “那个警官怎么样了?”

    “送医院。立即开刀。”

    “他会活下来吗?”

    “但愿。他们还在开刀。反正,警方已为此全部出动。我们能动用的一切全调到这儿来了。鲁瑟尔也在这里,在冷藏车厢后面,您看不见他。”

    我无法看见他,但紧接着一只麦克风里传出了他的声音:“阿尔戈!阿尔戈!你听着!我们现在已忍无可忍了!这房子被包围了!你绝不会活着逃出这儿!你放弃吧!警察站在你门口的楼梯间里!你已经打死了一个人!你还想罪上加罪吗?请你把你的冲锋枪从窗户里扔出来,双手举在头上,从房子里出来!”

    那声音回响在太阳烘晒的火车站上空。回答鲁瑟尔喊话的是从第二扇窗户里又射出一个连射。

    我看到,拉克洛斯身边带着个对讲机。天线抽了出来。他让对讲机的麦克风对着嘴说:“塔楼里的莱托,您听到我的话吗?”

    “听见。”对讲机里回答说。

    “现在用催泪弹,朝窗户里射。”

    “好。”

    我一只手撑到枕木上,又迅速缩回来,因为我烫了手,枕木太烫了。汗滴从拉克洛斯和我的脸上滚落。我的衬衫粘在身上。塔楼上传出一种比枪声小得多的声响,连续三下。我看到,被打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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