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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那另一个人扔下赫尔曼先生就走了,拿着他的盘子走了。赫尔曼先生根本不看我递给他的盘子。他靠在餐台上,我甚至以为他马上就会晕倒。我担心得要命,喊他,一次,两次,可是他根本听不见。他全身抖索,双手攥拳,后来他走了,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端着他的盘子站在那里。”

    “他提前离开了大厅?”

    “对。这我可以起誓;他再也没有回来。这对您有帮助吗?”

    “我相信,它对我帮助很大。”我说,“这另一位先生,您还能记得起他吗?您知道他是谁吗?”

    “他看上去像个意大利人,但也可能根本不是。说英语带口音。不引人注目的那种。比赫尔曼先生年轻。另外,我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他。有可能他不久就回他的房间了——或者去了别的什么地方。”

    “这席谈话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

    “肯定是在半夜左右。有可能还要晚些。”

    据保安公司的那位弗雷德?莫利托尔讲,赫尔曼先生于零点三十分左右来到他的银行里,心绪不宁,几近精神崩溃。

    “您帮了我很大忙,卡灵先生。我不能就这么接受这一帮助。请您允许我为此支付您一笔报酬。请收下!”

    “绝对不行。”他说。

    “卡灵先生!”

    “我说绝对不行!可您知道吗?我有个小女儿。她想要个男的布娃娃。那对面有一家玩具店。”

    47“我早就知道了!”古斯塔夫?勃兰登伯格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早就知道了。我说过,我的尿!我们的朋友赫尔曼,他还真是干了坏事!他的一位同事知道了情况。这一下赫尔曼失去了理智。后来……后来……一切都吻合,罗伯特,一切都相互吻合!我对你讲,我从一开始就对了:这是自杀。我们渡过难关了。”

    “但我相信,我们还需要一些细微的证据。”我说。

    “你必须马上回戛纳。”勃兰登伯格说,掸净他腹部的衬衫。

    “我必须……做什么?”

    “我们这下不必问其他的那些银行家了。我们知道得够了。弗里瑟三小时前给我打来了电话,克斯勒在戛纳工作,他允许你的朋友拉克洛斯使用装有防窃听装置的电话跟部里联系。拉克洛斯请弗里瑟打电话给我,通知你。”

    “干什么?”

    “他想要你去那下面,越快越好。一个警方的线人给了他们线索。事关几个阿尔及利亚人,他们全住在博卡——你知道,喝醉酒的基尔伍德喊过,一切都开始于博卡的一个阿尔及利亚人。”

    “对,怎么了?”

    “等他们一查清楚,就会进行一场大搜捕。如果他们逮到了合适的阿尔及利亚人,他吐出了真情,我们这案子也许就了结了。喏,我干得如何?”

    “你做得真了不起。”我说。我只能想到昂热拉。

    这一下我又要回到她的身边了。“我马上就飞。”我说,“今天还有飞机吗?”

    “对,但是很倒霉。”古斯塔夫说。

    “这话什么意思?”

    “罢工,”古斯塔夫说,“法国的铁路工人罢工,地勤人员和飞行员也在法国的机场上罢工。你不能坐火车去,也不能飞。”

    48“昂热拉!”

    “罗伯特!你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快活!有什么好消息吗?”

    “对,昂热拉!我去你那儿!”

    “什么时候?”

    “尽可能快。现在已经太晚,没办法可想了——快半夜了。但后天中午我就到你身边了。”

    后天中午——那是星期六,六月三日。我离开了十三天。十三天!它们让我感到像是十三年,像整整一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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