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对待,一件事……包纽扣,检察院,护导线……coverage:新闻报导……cover girl……”
“不,这大概不会。”
“可那是什么呢?我对您讲,这个词老是出现,老是cover……coverage!简直没有别的话。”
“夫人,您相信那爆炸是一场不幸还是一场犯罪?”
“一场犯罪。”昂热拉说,没有犹豫。
“您为什么相信这个?”
“拉克洛斯先生对我讲过,那是一次严重的炸弹爆炸。”
“原来如此。”
“不仅仅是因为这个。也因为赫尔曼先生所处的处境!这是最主要的。”
“那是怎么样的处境呢?只是害怕?”
“也害怕。”
“还生气、发火、痛苦?”
“全都有。”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乐感,很悦耳。这女人永远不会大声或发怒,一直保持着冷静。
“这会跟电话有关吗?”
“我想,一定跟它们有关。可什么关系,我确实不知道。也没有证明,赫尔曼先生真的跟这些人……”她指著名单说,“打过电话。或只跟他们当中的一位。”
“他走投无路吗?”
“对,可以这么讲……”
“那就可以想象,他想自己结束性命?”
“以这种方式?将其他人一同拖进死亡?绝对不会!您不了解赫尔曼先生。根本不可能!如果他这么做了……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么,他就会这样做:不伤害其他人。我愿拿我的性命打赌!”她迷惑地望着我,“我帮助不大,是不是?”
“您非常乐于助人,夫人。”我说。她对我笑笑。我也机械地笑笑。“cover。”我说。
“还有coverage。”她说。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所有这些人这一回差不多是同时来到戛纳,这很奇怪——或者他们老是这么做?”
“不,过去他们来的时间完全不同。只是今年他们要庆祝赫尔曼先生的六十五岁生日。”
“是这样啊。好了。”
“这是他妹妹在电话上对我讲的。打这种电话的大概有十一到十二个人。他们互相打电话。赫尔曼夫人也常给我打电话。打电话邀请我。打电话跟我聊天。她身体不健康……”
“我知道。您是怎么给她画像的?”
“我得去她家。她很少离开家。她无法走路。那幅画挂在她家。”
“赫尔曼先生的六十五岁生日是什么时候?”
“今天,”昂热拉说,“本应是今天。五月十三号。”
“哎呀。”我说,从她手里拿过那个名单,“我非常感激您。您真的帮了我很大忙。”
“我担心没有。”
“确实帮了很大忙。”我说。当我站起来僵硬地略微鞠躬时,她再次向我莞尔一笑。我一本正经。我们走进室内,走回前厅。我迅速系好领带,套上鞋,穿好上装。与此同时我注意到,昂热拉在一动不动地打量我。
“那么,再见了……”我向她伸出一只手。
她没有抓住它。
“先生……”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绵软。
“什么事?”我突然难为情起来。
“卢卡斯先生,我想问您一点事。但您不要感到是受了伤害,您答应我吗?是出于善意。”
“我答应您。您想问我什么,夫人?”
“您也有笑的时候吗?”昂热拉问,“您会笑吗,先生?”
“我……我不明白……”
“您笑笑。”这位奇怪的年轻女子说。
我笑起来,大声,做作。
“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