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陕北与鄂北
一带解放了,陕甘宁边区人口增加了18万。他还向曹通报了10月30日国民党第十一战区副司令长官高树勋,也率1个军和1个纵队1万多人在邯郸起义的情况。因此,他送曹又参两个字:“明智。”
曹听了这两个字格外受用,便产生相见恨晚之感,“彭副主席,我觉悟得晚,真不知道能为革命做点儿什么,日后请多指教。”
彭德怀想了想,说:“指教谈不上,你给我详细谈谈榆林的守备情况好不好?”
曹又参心头动了动,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彭德怀举杯,“先喝酒,以后慢慢谈,日子长着呢。”
得意王子痛陈国府败象,苦恼总裁漫道兴亡玄机
蒋介石的心情糟透了。继《剿匪手本》全面下发之后,他又亲自给所有战区司令长官下达手令,要求他们火速拿出“清剿奸党”的计划。接着,他便静候佳音。结果,“佳音”没有等到,却等来了一个接一个的“哗变”。这叫他心里怎么好受得了。“都是共产党在后面捣的鬼,奸党不除,国无宁日!”蒋介石在他的山洞林园小客厅冲着宋美龄发泄怒气,一句话说得急了,弄掉假牙,正在往上安装时,有人推门进来。
是蒋经国。这种时候除了他,没有人敢自讨没趣。宋美龄一见蒋经国,打声招呼便出去了。她从不在他们父子中间多言。蒋经国这位在治理地方和约束官员方面颇有口碑的得意王子,最近被老蒋任命为外交特派员,一直在南京、上海、北平、天津、沈阳、太原等大城市飞来飞去,满脑子是官场交际中的所见所闻所感,今天名义上是顺道、实际上是专程来向父亲陛下禀报下情。
蒋介石一听儿子要报告外交特派员任上的心得,脸色平和了许多,随手指个沙发,轻声说:“坐着讲。”自己先稳稳地坐到一张躺椅上,双手平摆到左右大腿上,气息均匀,腰杆挺直,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蒋经国没有按照父亲的指点在沙发上就座,而是坐到旁边的一张硬木椅上,随之脸上露出当儿子的谦恭:“父亲,近来休息得还好吗?”
这句话一出,厅内家庭氛围潮涌般地升温。蒋介石犹豫了一下,尽量不把一脸苦色在儿子面前显露出来,斟酌着回答道:“还好。”
这等于为蒋经国敞开胸怀夷平了障碍。小蒋放下包袱似的吐了口气:“父亲,东北的摊子很破,日本占领十五年,工业、农业都是百废待兴,最重要的是青年再教育问题……”
蒋介石忍不住打断儿子:“我看,那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共产党在后面破坏捣乱。这个,始终是中央政府的心头之患!要想办法,采取非常措施,根绝赤患。否则,国无宁日,党无宁日!”他说着说着又动了感情,起身踱几步再坐回去,双眼茫然瞪着天花板,“我华夏泱泱大邦,灾祸连天啊。被日本人搅和八年之久,国家损失弥巨,而毛泽东那班人的翅膀反倒硬了。就这样,我党内部也还有人对我心存芥蒂,还不懂得‘攘外必先安内’这个简单的道理,痛心哪!”老蒋突然朝小蒋用力一挥手臂:“晓得吗,这是个不变的国策!”他无奈地长叹一声,重新把手放回去,等待着儿子的反应。
蒋经国微蹙双眉:“父亲,以经国之见,共产党固然要除,但是,当务之急还得从整治国府做起,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蒋介石哦了一声。在对于国民党内部腐败的惩治方面,他和蒋经国一向有着共识,当年他倡导“新生活运动”或多或少也有点儿这方面的意思。当即,他问道:“几个大城市的接收情况还好吗?”
蒋经国摇头叹气,“不太好,贪赃枉法,大有人在。重庆派去的那帮东西,个个如同饿狼,炒汇率、倒洋车、卖洋房、收姨太太……唉,见到什么捞什么,有的人光是金条就藏了好几箱,大船小船往香港和国外运。上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