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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你们还犹豫什么呢?”
“我怕我不够好。”
“苏茜?”
“什么?”
“小宝贝啊,好好玩吧。”
雷吻我的那天下午,我站在寄物柜旁边,忽然听到雷在叫我。这次他站在我后面,而不是在我头顶上。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玩,但也并非无趣。在这之前,所有事情都是黑白分明,现在我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能说我心里七上八下,不是真的有人把我摇得七上八下,而是我的感觉。我又快乐,又紧张,结果心里当然七上八下。
“雷,”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已经靠近我,低头把嘴唇贴在我微微张开的嘴上。虽然我已经等了好几个星期,但他的吻来得这么突然,让我只想要得更多。我多想再吻雷·辛格啊。
露丝回到家里的那天早上,康纳斯先生从报上剪下一篇报导,文中描述建筑商打算如何填满福莱纳更地区的落水洞,还附了一张详尽的地势图。露丝在楼上穿衣服时,康纳斯先生在剪报旁边夹了一张纸条给女儿,纸条上说:“这个工程简直是扯淡,将来一定会有个倒霉鬼开车掉到坑里。”
“我爸说这个落水洞在他看来像是死亡陷阱。”雷把蓝色切维车停在露丝家的车道上,露丝一边挥着手里的剪报,一边上了车:“我爸说建筑商打算把这儿附近的土地切割成好几块盖房子,我们会被这些房子团团包围。你看看这篇剪报,他们说要有四个街区,这些街区看上去就像你在美术初级班画的立体方块,他们以为凭着这些方格就能解释整个填补工程。”
“露丝,很高兴看到你,”雷半开玩笑地打招呼,他一面倒车驶离车道,一面看着乘客座上还没有系上安全带的露丝。
“对不起,我忘了打招呼,”露丝说,“嗨。”
“剪报里说些什么?”雷问道。
“啊,今天天气真好。”
“好吧,别闹了,告诉我剪报里说些什么。”
他和露丝几个月才见一次面,每次看到她,她都一样性急地问东问西,就是因为她的急性子和好奇心,他俩才一直是好朋友。
“前三张图都差不多,惟一的区别是箭头指向不同的地方,箭头上还标着‘表层土’、‘粉碎的石灰’和‘散落的石块’,最后一张图上面有个‘填满落水洞’的大标题,标题下还有一小行字:‘水泥填满咽喉管,灰浆补上裂缝。’”
“咽喉管?”雷怀疑地问道。
“没错,”露丝说,“还不只这样呢。图的另一边还画了一个箭头,箭头旁写着:‘然后落水洞就填满了泥土’。他们以为这个工程非常浩大,到这里得停顿一下,读者才能看明白他们的设想。”
雷听了大笑。
“说得好像医学手术一样,”露丝说,“我们要动个精密手术来修补地球喽。”
“我想很多人打心眼里害怕像落水洞一样的地洞。”
“没错,”露丝说,“落水洞有咽喉管呢,天啊!我们去看看吧。”
开了一两英里之后,路旁出现一些新建工程的标志,雷向左转,开进一片新铺的路,这一带的树木都被砍光了,路边插了许多间距相等、与腰部齐高的标志,红色和黄色的小旗子在标志顶端飘扬。
他们本来以为附近只有他们两个人,正想开始探索这片还没有人居住的地方,忽然间看到乔·艾里斯走在前面。
露丝和雷都没有打招呼,乔也像不认识他们一样。
“我妈说他还住在家里,也找不到工作。”
“他成天都在做什么呢?”雷问道。
“忙着吓人吧,我想。”
“唉,他还是忘不了那件事吧。”雷说。露丝看着窗外空荡荡的工地,雷把车开回大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