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感情都是对她的爱
建造房子。”
“天呀!你再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你那是在故意毁掉自己!我原本以为……算了,是啊,我还以为今天你学到了一些东西呢!”
“我的确学到了。”
“你瞧,霍华德,如果是因为你觉得再没有别人能要你了,那更好,因为,我会帮你。我去做老弗兰肯的思想工作,而且我还能托托关系……”
“谢谢你,彼得。不过这没必要。事情已经决定了。”
“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谁怎么说?”
“凯麦隆。”
“我从来没见过他。”
这时,门外响起了尖利的汽车喇叭声。吉丁突然想起什么,赶紧起身去换衣服,与他的妈妈撞了个满怀,把一只杯子从她手中的托盘中碰了下来。
“皮迪!”
“没关系,妈妈,”他扶住她的两只胳膊肘说,“我得赶紧,宝贝。与男同学们有个小小的聚会——好啦,好啦,什么也别说了——我不会回来得很晚的,而且,瞧!我们是去庆祝我即将加盟弗兰肯—海耶设计院的!”
他一时心血来潮,冲动地亲吻了他的妈妈,带着那种偶尔令他无法招架的激情。然后,飞快地跑出这间屋,上了楼。吉丁太太摇了摇头,满脸通红,她嗔怪地责骂着,却显得很开心。
在自己的房间里,他把衣服扔得七零八散,四下飞舞。突然,他想起要给纽约发一份电报。这份电报他这一天都没想起来,此刻却万分紧急。他现在就得发这个电报,立马发。他草草地在一张纸上草拟出以下内容:
“最最亲爱的凯蒂,我将来纽约为弗兰肯工作,永远爱你的彼得。”
那一晚,吉丁挤在两个男孩中间,汽车向着波士顿疾驰,窗外道路飞逝而过,风在耳边呼呼地响。此刻,他觉得世界向他敞开了怀抱,同时,黑暗在急速跳动的车灯前遁逃。他自由了。他做好了准备,再过几年——会非常快,因为在汽车的疾驰中是没有时间感的——他的大名将会像一声响亮的号角,把人们从睡梦中惊醒。他准备去干一番大事业,做伟大的有意义的事情……在建筑方面……无比卓越的宏伟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