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宝不受伤害。”
“我不允许任何人来管我,”鄱凯特夫人反驳道,“马休,我真感到奇怪,你竟然当众说我不是。”
“我的老天啊!”鄱凯特先生感到一阵无可奈何的难过,大声说道,“难道眼睁睁让宝宝玩胡桃钳子送命,也不允许别人来救他吗?”
“我总不能让珍妮来干预我的事,”鄱凯特夫人反驳道,“我还记得我那已故祖父的地位。珍妮,哼!”她用庄严的目光扫了一眼这个无辜的小犯人。
鄱凯特先生又用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这次当真把自己从椅子上拎起了几英寸。“只要为了人家已故祖父的地位,就可以让宝宝们全都死在胡桃钳下。听听这是什么话!”他无可奈何地高声叹息着,然后便停下来,再不言语,保持沉默。
争吵进行时,我们大家都尴尬地望着桌布。一会儿争吵停息了,那个不懂虚假而又不受管束的宝宝却对着小珍妮跳跳蹦蹦、吵吵闹闹了好一会儿。我想,在这个家庭之中,不算保姆在内,她是这个小宝宝唯一认识的人了。
鄱凯特夫人说道:“德鲁莫尔先生,你拉一下铃把芙萝普莘叫来。珍妮,你这个不孝顺的讨债鬼,快到床上去睡觉。噢,宝宝乖乖,让妈抱你去睡吧。”
婴儿是不懂虚假、天真无邪的。他尽全身力气反抗着,在妈妈怀里乱蹿乱跳,结果蹿错了地方,小脸蛋儿看不见了,反而露出穿了一双绒线鞋的脚和两只生着小圆窝儿的脚踝。然而,无论他怎么叛逆,还是被带进了房。后来,小宝宝的反抗总算成功,因为几分钟后我从窗户看进去,珍妮已经在照顾他了。
另外五个孩子都没有地方去,留在了餐桌旁边,因为芙萝普莘正忙着她自己的私事,又没有别的人来照顾他们。通过观察,我这才知道鄱凯特先生和孩子们之间关系的一二,不妨下面举几个例子就可以了解其大概。这时鄱凯特先生脸上的神情比刚才更加迷惘了,他头发乱七八糟,愣愣地望了孩子们好一会儿,仿佛他弄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会住在这个家庭之中,为什么上天不把他们一一分配到别的家庭中去。然后,他用冷淡疏远的传教士般的语气向他们问这问那——比如问问小乔的衣服褶边上为什么有个洞,小乔说:“爸,芙萝普莘说她一有时间就会把它补好”;再问问小芬妮为什么生了甲沟炎,她说:“爸,米耐丝说,只要她想起来就会给我上药”。然后,他天良发现,表现出一分父亲的温柔,给他们每人一个先令,叫他们出去玩耍。接着他们都跑了出去,而他却竭尽全力用双手抓住头发把自己拎起来,然后那些无法解决的疑问又在他心中消失了。
晚上这里的河上可以划船。德鲁莫尔和斯塔特普各租了一条船,我也决定驾驶一条小船,而且要赶过他们。说老实话,只要乡下孩子会玩的东西我全都在行。当然,我也意识到在泰晤士河上划船,我那种划船的样子是不够风度的,而在其他河上划船就不存在这问题。当时,在我们下水的台阶旁有一位得过划船比赛奖的船夫在招呼生意,于是我的新伙伴便介绍我向他学划船。这位有着实际划船经验的权威一开始就弄得我很狼狈,因为他一见到我便说我天生有一副打铁的胳膊。如果他有先见之明,知道这种客套话会失去一个徒弟,我想他是不会说出这话的。
晚上我们回来后每人吃了一盘晚餐,我想要是家中没有发生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我们一定会过得十分高兴的。当时鄱凯特先生正兴高采烈,一位女佣人走了进来对他说道:“老爷,如果你高兴的话,我有些话要和你说。”
“你要和老爷说话?”鄱凯特夫人感到自己的尊严大受损伤,说道,“你真想得出来!有事去找芙萝普莘讲,要么改个时间和我讲。”
“对不起,夫人,”这位女佣人说道,“我希望现在就说,而且要对老爷说。”
于是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