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乐原
。”
“冲向栅外的命令快下了吧?那个时候可不能输给织田军。”
“那当然。那时不能输!”
兄弟俩把士兵全聚集在栅栏的出入口,悄悄地定睛看着山上的金彩箔。
最终,一看到甲斐军全军的败势时,信长急令突出栅外,家康也向全军下令:
“进攻!”
正在等待的大久保兄弟如同争当赛马的冠军似的喊道:
“就是现在了!”
“武士的价值就在现在!”
两匹快马从栅口飞奔到了最前面。
“冲啊!以此献给主公!”
小喽啰们也如决堤的怒涛,冲向旷野。
石川数正、榊原康政、平岩亲吉、本多忠胜——他们的军队也呼啸着冲向甲斐军的左翼。
织田军更是数倍于德川军。羽柴秀吉和柴田胜家已事先远远地从西面迂回过来,现在已从待在栅内的守势,转向整片设乐原发起如潮水般的攻势,可以看到佐佐内藏介、前田又左卫门、福富平左卫门、野野村十三郎、丹羽五郎左卫门等人的旗号,它们翻滚着,拥挤在一起。
“忠三郎,忠三郎!”
信长站在茶蘑山一片较高的位置,观察战局。随后回过头去看了看身后的旗本武士,叫了蒲生忠三郎氏乡的名字。
“大人您喊我吗?”忠三郎很快跪在凳子的一旁。
“看那里。”信长用手指着右手边的乱军。
“你混到敌军中去。敌人进攻你就撤,敌人撤你就攻,要像只漂在波涛之上的小船。那两个年轻的将领,忠三郎,看到了吗?你看到没有?”
氏乡顺着主公指示的方向:“嗯嗯。是一个背上的图案是金色扬羽蝶,另一个是浅黄黑底白纹的人吗?”
“是。刚才我看了,说是敌人又像自己人,说是自己人又像敌人,你把他赶到一边决斗。分清楚是何许人再来见我。”
忠三郎氏乡立即飞跨上马疾驰而去。不久他就回来复命了。
“是自己人没错。他们是德川大人的重臣,哥哥叫大久保七郎右卫门忠世,弟弟叫治左卫门忠佐。”
“什么?他们二人都是三河的武士?酒井也好,大久保也罢,呀,德川大人也有如此优秀的家臣啊。你看那对大久保兄弟,紧紧地贴在敌人那里,即使雷打下来也不走啊。对敌人来说,简直就是块难缠的膏药呢!”
信长一边说着这些诙谐的话鼓舞士气,一边向着周围的人大笑起来。
大势已定。甲斐全军的败相已回天乏术。
连胜赖的大本营也降入重重包围之中。
德川军从左侧步步紧逼。织田军则如尖刀一般,其先锋队突然朝中军猛烈袭击。这种情势下,胜赖周围的武士图案、军旗长穗、战袍、传令旗,还有盔甲的光芒、如星火般的刀光剑影被一片鲜血和马尘围裏,仿佛一艘被潮水旋风围困的巨轮,它的命运岌岌可危。
“现在……”只有从丸山下来的马场信房的军队此时仍没有折损。
信房派了一名士兵到胜赖处,告诉他已经败了,劝他撤退。
“懊恼!懊恼!”胜赖还在跺着脚。他的禀性就是如此。可是目前大势已去,他也无可奈何。
被敌人击溃的内藤修理和其他的中军将领也都各自挂了彩,败下阵来。
“现在暂时……”
“饮恨吧!以后自有分别。”
信房不顾一切地让自己的将士将胜赖从重围中营救出来。在敌军看来,甲斐的主力可以说显然已经战败,他们已经溃逃。
将主帅送至栈桥附近后,为了垫后,内藤修理又立马折了回去同追上来的敌人战斗。后来在出泽的山丘上壮烈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