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旗楯无
留守。并且此前信长围剿长岛门徒的时候家康并没派出援军支援,所以二国同盟之间的信义此刻已在感情上有隔阂,并不顺利。
现在,甲府军队若以闪电之势,出三河,攻至作手村附近,则大贺会在冈崎城做内应,策动城内叛乱,打开城门迎甲府军队入城。还可以杀了信康,将众多德川的族人作为人质,如果再以此进攻滨松的话,滨松的将士会不断乞降求饶,逃至同盟国。家康一定也会逃往伊势或美浓避难。
“如何?是不是天赐福音啊?”
仿佛这一切全是自己谋划的功劳似的,大炊介自鸣得意地说。
二人不想再插任何话。
从迹部大炊介那里回各自部队的途中,二人黯然地对视了一会儿,“……美浓守大人,我们都不愿活着看到沦落的江山啊。”山县昌景私语道,马场美浓守也点了点头,
“你和我,大限已至。不久我们就将战死疆场,追随先主其后,向先主谢罪,我们未能完成辅佐少主的重任啊。”随后他皱起眉头离开了。
说起马场美浓守、山县昌景,是信玄麾下多年来扬名周边邻国的猛将。
两人的白发,陡然间增加了许多。信玄死后,愈发明显了。
甲山上新绿盎然,笛吹川的河水今年也迎着夏天炽热的阳光,淙淙地奏着永恒的生命之歌。面对这别离的山河,有多少将士怀着“能否再与汝重逢”这样无限的感慨出征呢?
信玄死后的甲府之军,已今非昔比。总让人觉得有一抹悲凄和无常袭来,甚至袭向旌旗飘扬的风中和将士的脚步声中。
就这样,号称一万五千大军的精锐兵马在战鼓的“隆隆”声中,撑开战旗,浩浩荡荡地朝着国境的另一端杀奔而去。此情此景,在甲府的人看来,与信玄在世时的场景一般无二。譬如落日的暗红与朝阳的鲜红似乎也无异处。
武田逍遥轩、武田左马助、穴山梅雪、马场美浓守、真田信纲、真田昌辉、山县冒景、内藤修理、原隼人佐、土屋昌次、安中左近、小幡上总介、长坂长闲、迹部大炊介、松田三河守、小笠原扫部、甘利信康、小山田信茂——看看各支部队的旗号和战旗上的长穗,再看看簇拥在胜赖前后的旗本们严严实实的铠甲武士,看不出一点甲府军衰落的迹象。尤其是主帅伊那四郎胜赖的脸上,俨然洋溢着“敌人——冈崎城已是我囊中之物”般的自信。镶嵌在面甲上的黄金映在他厚实的脸颊上,足以让人想象这位壮年主帅的辉煌未来。
事实如此。
即便信玄死去,他也取得了令人振奋的战绩。进入德川家的领地,攻陷了各处的小城,奇袭明智城,先信长一步下手,并且一见到情况不妙便飞快地撤退。
特别是这次出征,他做了足够的筹划。从甲府出发是五月一日。从远江翻越平山,为了进攻目的地三河,当晚就在河边安营扎寨。
有敌方的武士从河对岸游了过来。
放哨的士兵立即把他们抓了起来,这才发现他们俩叫小谷甚左卫门和仓地平右卫门,是德川的士兵,据说是被德川家的士兵追赶才逃出来的。
二人希望能马上见到胜赖,似乎有什么重大军情要急着禀报。
“什么?小谷甚左和仓地二人逃过来了?”
胜赖有点迫不及待了。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焦急的内心已经显露在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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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