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海变
情流露,挥着手,嗓门就更大了,附近人家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啊?”
在门前的宁子也吓了一跳,转过白皙的脸庞。
他们的恋情还处于秘密阶段,还没有公开。
他这么大声一叫,附近都听到了,各家窗明几净的,自己的家人又在里屋,原本在门前仰望着秋季的天空出神的宁子羞得有些无地自容,红着脸躲进屋内了。
藤吉郎的声音依旧没低下去多少。
“呀,宁子,是我,藤吉郎!”
说着,他跑到房门口:
“好久不见,最近诸多公务……抱歉。”
宁子半躲在门中,因为已经前来打招呼了,没办法,只好低下头,娴静地答道:“见你总是这么好,比什么都强。”
“你父亲在吗?”
“不在,他刚好出门。”
宁子并没有邀请他进门,自己悄悄向门外走了些。
“又右卫门大人不在啊……”藤吉郎很快意识到自己给她带来了烦扰,“那么,就告辞了。”
宁子像是正是这么期待着一般,默默点点头。
“今天我来,也没别的事,就是今早,犬千代他没来找你吗?”
“没有。”
宁子摇摇头,脸上再次泛起红晕。
“来了吧。”
“没有见到他。”
“……是吗?”
遥望着一只从眼前飞开的红蜻蜓,藤吉郎沉思了片刻:“他没有到贵府来吗?”
藤吉郎再次问了一句,只见宁子含着泪低下了头。
“他受到斥责,离开了。听说了吗?”
“……是的。”
“是从你父亲那里听说的吗?”
“不是。”
“那从谁那儿听说的?我和他是刎颈之交,你不用有所顾忌。他是来这儿了吧?”
“没有。我是刚刚才知道的。我收到他的一封信。”
“信?”
“是的。”
“是让信使送来的吗?”
“不知道。有人往我屋前的院子里扔了一块小石块,我出来发现上面绑着一封信……是犬千代大人的。”
说着,宁子哽咽起来,她赶紧用双袖捂住脸,啜泣着背过身去。
一直以来只以为她是聪明的才女,少女终究是少女。藤吉郎觉得面前的她愈加美好。
“我可以看看他的信吗。还是,不方便给旁人看呢?”
宁子掩着面,顺从地从衣襟里抽出信,递给了藤吉郎。
藤吉郎赶紧展开信纸。
正是犬千代的笔迹。文意虽简单,却读得出里面包含了千言万语。
出于非私人原因,不得已,我斩杀了人,今天就要离开恩土了,也要舍弃下曾经对你的这份炙热的爱恋了。将你交付给胜过我的木下君,他是你最好的归宿。我们已经做好男人间的约定,他会照顾好你的。
也请将这封信呈给又右卫门大人,希望他早日定下心意。不知是否有缘再见,就暂书到这里。
信上有多处泪水浸过的痕迹。不知是宁子的泪,还是犬千代的泪。藤吉郎读着这封信也忍不住簌簌落下泪来。
是不是快了,是不是快了?
鸣海做好了备战准备,观望着清洲的动静。可是都已经逼近年关了,也不见信长有什么要来进攻的样子。
“咦?”
身为城将的山渊父子整日惶惶不安。
他们背叛了信长,现在又被骏府的今川家认为:“所谓内应,不过是没影儿的伪装。”
不管他们怎么辨明,都无法取得今川家的信任了。
鸣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