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一下子拉长了，quot;真的？我还以为更晚一些呢。quot;

    quot;为什么，我看上去很老？quot;

    克莱尔揉揉我的鼻子，她的手指游走过我的鼻梁，来到我的眉毛上。quot;不，没有。可是你这次看上去很开心也很平和，通常，当你从一九九八、一九九九或二年过来时，要么很沮丧，要么很怪异，你也总不告诉我原因。然后，到了二一年，你又一切正常了。quot;

    我笑起来，quot;你看上去像个算命的。真没想到你还会这么仔细地留意我的情绪。quot;

    quot;那我还能留意什么呢？quot;

    quot;记住，通常我都是因为压力太大而被送到你这儿来的，但是你也不必担心那段时间很可怕，那几年里，也有不少非常愉快的时光。quot;

    克莱尔继续专注到她的画面上去，不再问那些未来的问题，然而她又问起了别的：quot;亨利，你害怕什么？quot;

    我很诧异，不得不好好考虑一番，quot;怕冷，quot;我说，quot;我害怕冬天。我害怕警察。我害怕去荒唐的时空，被汽车撞，被人打。还有，我害怕在时间中迷路，永远回不去。我害怕失去你。quot;

    克莱尔笑着说：quot;你怎么可能失去我呢？我哪里都不会去的。quot;

    quot;我害怕你厌倦了那种被我抛下的生活，我害怕你弃我而去。quot;

    克莱尔把素描本放到一旁，我也坐直身子。quot;我不会离开你的，quot;她说，quot;即使你总是离开我。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