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直摇头，我付了钱。离开餐馆，我们俩站立在秋夜晴爽的克拉克街上。克莱尔穿了一件精美的蓝色针织衫，戴了一条毛皮围巾；我出门时忘了带大衣，冷得直哆嗦。

    quot;你住在哪？quot;克莱尔问我。

    哦，别。quot;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两条马路，不过那儿很小，现在那里乱七八糟的。你呢？quot;

    quot;罗斯科小区，就在侯因大街上。但我还有个室友。quot;

    quot;如果你来我住的地方，你得闭着眼睛数到一千。也许你的室友对周围情况毫不关心、充耳不闻？quot;

    quot;才没那么走运呢，我从不带任何人回家的。否则，查丽丝不对你拳打脚踢、指甲里插竹签，直到拷问出全部情况才怪呢。quot;

    quot;我也盼望着有机会被某个叫查丽丝的女孩蹂躏盘问，可你大概没有我这种雅兴。到我这儿来吧。quot;我们沿着克拉克大街往北漫步。中途，我进了克拉克酒屋买了瓶葡萄酒，出来后，克莱尔一副迷惑的样子。

    quot;我以为你不喝酒。quot;

    quot;我不喝酒？quot;

    quot;肯德里克医生可是非常严格的。quot;

    quot;他是谁？quot;我们走得很慢，克莱尔笨拙地踩着高跟鞋。

    quot;他是你的医生，他可是时间混乱症方面的大专家。quot;

    quot;讲给我听听。quot;

    quot;其实我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肯德里克医生是个分子基因学家，他发现了……将要发现，时间混乱症的病因，是基因出了问题，他将会在二六年得出这个结论。quot;她叹了口气，quot;我想，现在和你谈这个为时过早了。你曾告诉过我，今后十年里将出现很多患时间混乱症的人。quot;

    quot;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还有其他人会得这种--病。quot;

    quot;我想就算你现在找到肯德里克医生的话，他也没办法帮你。要是他能帮你，我们就永远不会见面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