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侦察
令。”
制订方针后,柴田军便开始渡河。渡河期间没有遭受任何袭击,随后军队继续向赤坂方向行进,但仍未看见敌军。
密探组的侦察范围一直延伸到了垂井宿营地附近,最终确认周边没有任何异状。
一位旅人经过,侦察组觉得很奇怪,就派一名探子将他抓了回来。经过密探组组头逼问,旅人说出了所有知道的情况,但结果却让人失望。
询问他可曾在途中见到羽柴殿下的军队,那人说确实见到了,就在今早,在不破附近。之后他自己有些事情耽误,方才经过垂井而来,垂井那边已聚满了先到的羽柴殿下的人马。
“大概有多少人?”
“不太清楚,同行的大约有几百人。”
“几百?”
探子们相互看看,随后丢下那人,立刻向后方的胜家通报。
想不到敌军的数量竟如此少,这使胜家越发担心,但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只能继续行军。正在这时,有人来报羽柴家遣使来访。
等走近细看,那使者并非披挂战甲的武士,而是一位身着薄绢窄袖和服,淡紫色天正衫,马缰上装饰物品,英姿飒爽的年轻人。
“请前方带路,在下是羽柴秀胜殿下的近身侍卫伊木半七郎,今天作为使臣前来拜访北之庄殿下。”
在途中,半七郎骑在马上向突然撞见的密探组武士点头示意后绝尘而去。密探组的探子无不愣住,只有组头一人边呼喊边紧追半七郎而去,十分狼狈。
柴田胜家及幕僚们边猜测这位年轻人的身份,边列阵迎接他。
眼下必有一战,光从杀机四伏的阵营看去,这刚下马的清秀俊美、彬彬有礼、款步而来的伊木半七郎那华美的装束,极为醒目,与周边的火药味格格不入。
“丹波殿下的近身侍卫怎么会到这里来?不管怎样,带他过来,见面再说。”
胜家跨过路旁的杂草,来到树荫下,撑起折凳,将自己的慌张暂时隐藏起来,若无其事地问道:“你为何而来?”随后赐给使臣一把折凳。
“胜家殿下,路上辛苦了!”半七郎如日常寒暄般说道。随后解下用红绳系在胸前的信匣,“筑前守托我问您安好。具体事宜都写在这信中。”说罢将信递给胜家。
胜家甚是疑惑,但并未立刻开封,而是盯着半七郎问道:“你说你是丹波殿下的近侍?”
“正是。”
“丹波殿下身体可康健?”
“十分健康。”
“应该已经长大了吧?”
“已经十五岁了。”
“啊,已经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我已好久未见其面啦。”
“今日丹波殿下奉父亲之命,行至垂井驿站恭候您大驾光临。待您安顿好后便可与殿下畅谈。”
“什……什么?”胜家有些结巴。
折凳脚压着的石子弹了出去,胜家笨重的身体随着折凳下沉,心中惊了一下。
众所周知,羽柴丹波守秀胜乃是信长最小的儿子,小时应秀吉的请求,信长将其过继给秀吉为养子。
“迎接谁?你说迎接谁?”胜家又问了一遍。
“当然是殿下您了!”
半七郎以扇面遮脸暗笑,他看到胜家的眼睑和嘴唇不断痉挛,看得出他难掩喜悦之情。
“我吗?真的是来迎接我吗?”胜家喃喃道。
“请您先看一看这封信。”半七郎催促道。
不知所措的胜家,早已忘了手中的信。“噢,对呀,看看,看看!”
胜家下意识地反复点头。书信上的文字映入胜家眼睛的那一刻,他心理的变化更加明显地浮现在脸上。
书信并非秀胜所写,而是出自秀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