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身边那个姑娘的情况,“老板娘会请她吃饭的,只要你想要她。”她从前是妓女,在这个城市的郊区有一所漂亮的房子,现在她成了一位船长的情妇。他走了,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如果她喜欢上你,就会邀你和她同居。”他又补充道。
这番话已足够了,我马上转向这位马色尔,着着实实把她吹捧了一通。我俩假装跳舞,站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互相狠命地揉弄。吉米朝我拼命挤挤眼,赞许地点点头。这个马色尔是个淫荡的婊子,同时也很令人愉快。我发现她很快就把其他姑娘打发走了,以后我们坐下来亲密地谈了许久。遗憾的是宣布吃饭了,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餐桌边坐了大约二十个人,我和马色尔被安排在一侧,对面就是吉米和他妻子。宴会以噼噼拍拍地打开香摈酒瓶塞开始,接着便是醉意十足的致词,在此期间马色尔和我在桌子底下互相挑逗。轮到我起身讲几句话了,我只得捏着面前的餐巾,真是使人痛苦又叫人兴奋。我只能简单讲两句拉倒,因为马色尔一直在我的裆里搔痒。
这顿饭一直吃到临近午夜,我一直盼着同马色尔在那幢悬崖上的漂亮房子里过夜,可是还办不到。柯林斯计划带我们到各处转转,我也不便拒绝。他说,“别担心,你走以前会跟她厮混个够。叫她在这儿等你,直到我们回来。”
对此她有几分不快,后来我们告诉她我们在这儿要呆几天,她这才高兴起来。一出门菲尔莫便极其严肃地拉住我们的胳膊说他有点儿事要说,他面色苍白,忧心忡忡。
“说呀,怎么了?”柯林斯快活地说,“有话快说。”
菲尔莫一时还说不出来,他哼哼卿卿了许久才迸出一句,“嗯,刚才去上厕所时我发现……”“这就是说你已经染上淋病了!”柯林斯得意洋洋地说,一边炫耀式地掏出那瓶“花柳灵”。他又刻毒地补充一句,“别去看医生,那些贪心的王八蛋会把你的血放光的。也别停止喝酒,那一套全是胡扯。每天喝两次这个……喝之前先把它摇匀。最糟的是发愁,你懂吗?来吧,等我们回去我给你一个注水器、一些高锰酸盐好了。”
于是我们便踏入了夜色,朝海滨走去,那儿传来音乐声、喊叫声、酒后的赌咒声。一路上柯林斯一直在轻声谈论这谈论那,谈他曾爱上的一个男孩,谈那孩子的父母知晓后他如何费尽周折才摆脱困境。然后他又从这个话题绕回查露斯伯爵,接着又讲到逆河而上、后来失踪的库尔茨,这是他最喜欢的话题。我欣赏柯林斯这样不断借助文学背景的手法,这好像一位百万富翁从不走下他的罗尔斯一罗伊斯轿车。对于他,现实与理想之间并没有中间地带。我们进了伏尔泰堤上那家妓院,柯林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铃要姑娘、要饮料,这时他仍在喋喋不休地谈他和库尔茨趟河弄水的经历呢。后来姑娘们上床睡在他身边,用一个个吻封住他的嘴,他这才不说这些离题的话了。这时他似乎猛地悟到自己在哪儿,于是转向开这所妓院的那位老妈妈,向她滔滔不绝地介绍他这两位专程从巴黎来看这个地方的朋友。屋里有六七个姑娘,全都光着屁股,而且我得说都蛮漂亮。她们像小鸟一样蹦来蹦去,这时我们三个仍在设法同那位老妈妈攀谈。最后老妈妈借故告辞了,叫我们随便些。我完全被她吸引住了,她那么和善可亲,那么温柔而又充满母性,而且举止又是那么文雅。若是她稍稍年轻一点儿,我便会向她求爱的,此刻你当然不会想到我们正在“罪窟”里,人们都这样称呼一所妓院。
总之,我们在那儿呆了大约个把钟头,只有我的状况还好,能享受这儿的优惠,柯林斯和菲尔莫则留在楼下同姑娘们聊天。
等我回来,我看到他俩躺在床上,姑娘们在床边围成一个半圆,用最最甜美的嗓音合唱“皮卡迪的玫瑰”,离开这所房子时我们在情感上都有几分沮丧,尤其是菲尔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