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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的军人妻子,叫他“石灰鼻子”,彼德大伯叫他“药剂师”、“巫师”,姥爷则叫他“巫术师”、“危险分子”。

    “他在干什么?”

    我问。

    姥姥严厉地说:

    “别多嘴多舌的,与你无干……”

    有一天,我鼓足了勇气走到他的窗前,控制着自己的心跳,问:

    “你在干什么?”

    他好像被吓了一下,从眼镜上方打量了我半天,向我伸出手来,那是只满是烫伤的手:

    “爬进来吧!”

    他让我爬进去,从窗户爬进去,啊,他真了不起!

    他把我抱了起来,问:

    “你从哪儿来?”

    每天吃饭喝茶都见面,他居然不认识我!

    “我是房东的外孙……”

    “啊,对了!”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马上又默不作声了。

    我觉着有必要给他解释一下:

    “我是别什可夫,不是卡什林……”

    “啊,别什可夫,好事情!”

    他放下我,站了起来:

    “好好坐着,别动啊……”

    我坐了很长时间。看他锉那块用钳子夹着的铜片,铜末落到了钳子的下面的马粪纸上。

    他把铜末儿放到一个杯子里,又放了点食盐似的东西,又从一个黑瓶子里倒了点东西出来。

    杯子里立刻就咝咝地响了起来,一股呛人的烟冒了出来,熏得我一个劲儿地咳嗽,可他却颇有点欣然地说:

    “怎么样,挺难闻吧?”

    “是。”

    “这太好了,好极了!”

    “既然难闻,那还有什么好的!”

    “啊?不见得。你玩过羊趾骨吗?”

    “羊拐?”

    “对,羊拐!”

    “玩过。”

    “来,我给你一个灌了铅的羊拐。”

    “好哇!”

    “那你快拿个羊拐来!”

    他走过来,眼睛盯着昌烟的杯子:

    “我给你一个铅羊拐,以后你别再来了,好吗?”

    这实在让人生气。“你不给我铅羊拐,我也不来了!”

    我撅着嘴走进花园,姥爷正忙着把粪肥上到苹果树根儿上,秋天了。

    “过来,帮把手!”

    我问:

    “‘好事情’在干什么?”

    “他?他在破坏房子!

    地板烧坏了、墙纸弄脏了!

    “我要让他滚蛋了!”

    “应该!”我十分解气地叫道。

    如果姥爷不在家。姥姥就会在厨房里举行非常有趣的晚会。

    秋雨漫漫,大家无所事事,便都到了这儿来:车夫、勤务兵、彼德鞭娜还有那个快乐的女房客。

    “好事情”总是坐在墙角的炉子边上,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哑巴斯杰巴和鞑靼人玩牌,瓦列依总是用纸拍鞑靼人的鼻子,一边拍一边说:

    “魔鬼!”

    彼德大伯带来一块白面包,一罐果酱,他把抹上果酱的面包片分给大家,每送给一个人都要鞠一个躬:

    “请赏光!”

    别人接过去以后,他要看看自己的手,如果上面有那么一滴两滴的果酱,他就会舔掉。

    此外,彼德萝娜带了一瓶樱桃洒,快乐女人带了糖果。

    于是,姥姥,最喜欢的娱乐——宴会——开始了。

    秋雨绵绵,秋风呜呜,树枝摇曳,外面又冷又湿,里面却是温暖如春,大家紧挨着坐着,气氛和谐。

    姥姥特别高兴,一个接一个地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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