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您带来好运；将来您会还给我的；况且，咱们可以合伙做生意，总而言之，您提什么条件我都同意。只是您不必把这笔礼看得太重。quot;

    夏尔终于能够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quot;是的，欧叶妮，我倘若再不同意，我就太没有见识了。

    不过，无情还无义，信任报信任。quot;

    quot;什么意思？quot;她担心地问。

    quot;我的好堂姐，您听我说。我那儿有……quot;他指了指多屉柜上一只外面有皮套的四方盒子说，quot;您知道，那里面有一件东西我看得跟我的生命一样宝贵。这只盒子是我母亲的一件礼物。今天早晨我就想，要是她从坟墓里出来，她一定会亲自把这上面的金子卖掉。她为了爱我，花费了多少黄金做成这只盒子。但是倘若由我去卖，我会觉得这是亵渎。quot;欧叶妮听到后面这句话，一把握住堂弟的手。两人泪汪汪地相互看了一眼，沉默片刻。夏尔又接着说：quot;不，我不想毁了这盒子，也不愿带着它到处闯荡。亲爱的欧叶妮，您代我保管。从来没有哪个朋友把这样神圣的东西托付给他的朋友。您看看就知道。quot;他过去拿起盒子，卸掉皮套，打开盒盖，伤心地把一只随身用品盒递给欧叶妮看；做工之精使黄金的价值超过它重量的价值，欧叶妮看得出神了。quot;您正在赏识的这件东西本身不算什么，quot;夏尔一面说，一面抛了一下弹簧，一层夹底马上出现。quot;您看，这才是我的无价宝呢。quot;说着，他从中拿出两幅肖像，都是米蓓尔夫人①的杰作，四周镶满珍珠。

    ①米蓓尔夫人（一七九六-一八四九）：著名的微型肖像画家。

    quot;哦！她多美，您是给这位太太写……quot;

    quot;不，quot;他微微一笑，说。quot;她是我的母亲。那是我的父亲，也就是您的婶婶、叔叔。欧叶妮，我要跪着求您替我保管这只宝盒。如果我带着您的私房钱丧了命，这金子算是给您的补偿。这两帧肖像我只能交给您，只有您才有资格保存；宁可毁了它们，也不能让它们落到别人手中……quot;欧叶妮默不作声。quot;哎，您答应了，是不是？quot;他又讨俏地补问一句。

    听到堂弟重复了她刚才说过的话，她向堂弟瞥了一眼，那是钟情女子的第一眼，妩媚和深情兼而有之。夏尔握住欧叶妮的手吻了一吻。

    quot;纯洁的天使！咱们之间，是不是？……钱永远算不上什么。让钱起到作用的是感情，今后感情就是一切。quot;

    quot;您长得像您的母亲。她的声音也像您一样柔和吗？quot;

    quot;哦！柔和多了……quot;

    quot;您当然这么说了，quot;她垂下眼皮，说。quot;好了，夏尔，睡觉吧，我要您休息，您累了。明天见。quot;

    她轻轻地把手从拿着蜡烛送她到房门口的堂弟的手里抽出来。两人站在门槛上，他说：quot;唉！为什么我会倾家荡产呢？quot;

    quot;没关系！我相信我的父亲有钱，quot;她说。

    quot;可怜的孩子，quot;夏尔一脚跨进房里，身子靠在墙上，又说道：quot;他有钱就不会让我的父亲死了，就不会让你们过这样清苦的日子，总之，就会过另一种生活。quot;

    quot;可是他有弗洛瓦丰呀。quot;

    quot;弗洛瓦丰值多少钱？quot;

    quot;不知道。他还有诺瓦叶。quot;

    quot;破破烂烂的田庄！quot;

    quot;他有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