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用手指着Ｋ，竭力想用这种哑剧来打岔，不让她编造故事；但是他们看到没有效果，最后只得屈服了，把弗丽达说的话当作应该服从的命令，所以当教师再一次盘问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不再回答了。quot;这么说，quot;教师说，quot;你们是在撒谎？要不然，你们至少是诬告看门人？quot;他们还是不咬一声，可是他们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和不安的眼神，都好像表示他们是犯了罪的。quot;那么，我就得立刻狠狠地揍你们一顿，quot;他说，接着就派一个孩子到隔壁那间教室去拿他的棍子。等他举起棍子要打的时候，弗丽达叫道：quot;这两个助手说的是实话！她失望地把手里的抹布摔到水桶里，弄得水花四溅，接着便跑到双杠后面躲了起来。quot;一个满口撒谎的人！quot;女教师批评道，她刚刚包扎好猫的爪子，把它抱在膝头上，猫太大了，她的膝头上简直放不下。

    quot;这么说，这原来是看门人干的，quot;教师一面说，一面推开那两个助手，朝着Ｋ转过脸去，Ｋ这会儿一直靠在手里的扫把柄上听着，quot;好一个看门人，自己没有胆子承认，却让别人弄虚作假来承担你自己犯下的罪行。quot;quot;唔，quot;Ｋ说，他没有放过这个事实，那就是弗丽达的一席话已经和缓了教师最初那股不可遏制的气愤，quot;要是这两个助手尝到一点儿棍子的滋味，我决不表示遗憾；如果他们逃避了十次应有的惩罚，那么，给他们一次代人受过的处罚，也是完全应该的。况且这样一来，教员先生，也可以避免我跟你两人之间的直接冲突，这对我来说倒是值得欢迎的。也许你自己也同样是欢迎的吧。不过，现在我看到弗丽达已经为这两个助手而牺牲了我……quot;Ｋ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在寂静中听到弗丽达在幕后的饮泣声，quot;当然，这一切完全是由于她清白的胸怀。quot;quot;这是无中生有！quot;女教师说。quot;我跟你的意见完全一致，琪莎小姐，quot;教师说。quot;至于你，看门人，搞了这些丢丑的事情，你的职务自然解除了。同时，我保留进一步给予你处分的权利，但是现在，你本人连同家属必须立刻给我离开这所学校。这对我们来说，无疑是解除了一个沉重的负担，而且我们总得想法子上课啊。你们赶快给我走吧。quot;quot;我不打算从这儿挪动一步，quot;Ｋ说，quot;你是我的上司，可是聘我来担任这个职务的人并不是你；我是村长请来的，我只接受他的解聘，而且他给我这个职位也决不是为了让我跟我的家属上这儿来挨冻，而是--像你自己亲口告诉过我的那样--为了兔得我做出任何莽撞的事情来。因此，现在突然把我解职是完全违背他的意愿的；除非他亲口对我说他已经改变初衷，否则我决不相信你的话。而且我不接受你这种草率决定的通知，可能对你也有莫大的好处。quot;quot;那么，你不打算接受吗？quot;教师问。Ｋ摇摇头。quot;你好好地考虑一下吧，quot;教师说，quot;你的决定并不总是万无一失的；你应该反省一下，比如说，昨天下午你拒绝接受审查的事。quot;quot;这会儿你提起这件事情干吗？quot;Ｋ问。quot;因为这是我一时高兴，quot;教师回答道，quot;现在我最后再说一遍，滚出去！quot;但是看到还是没有效果，教师便走到桌子那边去跟琪莎小姐低声商量；琪莎主张喊警察，但是教师反对，最后他们似乎取得了一致意见，教师命令孩子们到他的教室里去，他们可以在那儿跟其他的孩子们一起上课。这个变更使大家都很高兴，片刻之间，随着一阵嬉笑的声音，孩子们都跑出了这间屋子，教师和琪莎小姐最后出去。琪莎手里捧着上课的点名簿，簿子上面大模大样地躺着那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