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重说一遍：昨天晚上，我为她打开了一道通向新生活的门，她渴望着开始过这种生活，但是有人阻拦了我，quot;巴特里弗顿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加了一句：quot;这一定是地狱的力量。quot;

    quot;当遇到的是地狱的力量，我怕警察局就没有管辖权了。quot;检察员说。

    巴特里弗不理睬这句讽刺话，quot;自杀的判断在这个案件里是绝对胡说，试想一想，正当她就要开始生活时，她根本不可能杀害自己！我再次告诉你，我不会容许任何人指控她自杀。quot;

    quot;亲爱的先生，quot;检察员回答，quot;没有人指控她自杀，首先，自杀不是犯罪，它同刑事审讯毫无关系，它不是我们所要关心的事。quot;

    quot;不，quot;巴特里弗说，quot;你不认为自杀是犯罪，因为对你来说，生命不过意味着只是活着。但对我来说，检察员，没有比自杀更大的罪孽了，它比谋杀还要坏。谋杀可以是出于复仇或贪婪的动机，但甚至连贪婪也是一种对生活的违反常情的爱。然而，那些自杀的人却带着嘲笑把上帝的馈赠扔进尘土。自杀是在造物主的脸上啐唾沫。我告诉你，我要尽我所能证明这姑娘是清白的，你说她杀害了自己，可是告诉我为什么；她有什么可能的动机？quot;

    quot;自杀的动机通常是某种神秘的事，quot;检察员说，quot;此外，探寻这些不是我的工作。你不要为我严守职责而生我的气。我有大量工作，我几乎没有足够时间对付这些，这案子虽然没有结束，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不期望会有任何戏剧性的新进展。quot;

    quot;你让我感到惊异，检察员，quot;巴特里弗用一种非常冰冷的语气说，quot;我很惊异，你这么快就准备结束有关一个人生命的事。quot;

    奥尔加注意到检察员的脸气得发红，但是他随即控制住自己，停了一会儿，用一种几乎过于温和的声调说：quot;那么好吧，让我们假设你是对的，发生了一件谋杀。咱们试着想象它可能是怎样发生的，在死者的手提包里，我们发现一管镇静药，我们假设茹泽娜想要取出一片管里的药，但有人却换了一颗看上去相似但却有毒的不同的药片。quot;

    quot;你认为茹泽娜吞服的毒药是来自那管镇静药？quot;斯克雷托医生问。

    quot;当然，那片毒药也许是分开放在手提包里的，如果是自杀，那就会是这个情形。但是，如果我们假设我们正在处理的是谋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性：有人把毒药放进了药管，这片毒药的形状和颜色都与镇静药相同。quot;

    quot;恕我不能同意，quot;斯克雷托医生说，quot;把生物碱变成一颗光滑成型的药片不是那么容易的，它只能由某些人用类似制药机的东西制造出来，而这一带没有人有这种条件。quot;

    quot;你是说这附近任何人都不可能配制这样的药？quot;

    quot;不是不可能，但是非常困难。quot;

    quot;对我来说，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就够了，quot;检察员又继续说，quot;现在，让我们考察一下谁可能有兴趣看到这姑娘死去的问题。她并不富裕，这样我们可以排除贪婪。我们也可以排除政治动机或间谍活动，剩下来的便是性方面的动机。那么，谁可能是我们的嫌疑犯？首先是她的情人。在她死之前，他刚同她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吵，你们认为是他悄悄给了他毒药？quot;

    没有人回答检察员的问题，他继续说：quot;我不这样相信。那个小伙子还在为得到姑娘而奋斗，他想要娶她。她怀着他的孩子，即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