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诗人死了
诉自己,她毕竟只输了一仗,还会继续战斗下去。是的,她将继续为他而战;没有人能够把他从她身边夺走,没有人能够把她推在一边。她决心永远跟随他。虽然她坐在一把椅子里,但她却觉得她在跟随雅罗米尔,她在走进漫漫长夜,追随他,为了他。
姑娘的房间里人声嘈杂,烟雾弥漫。其中一位客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一直在注意地看着雅罗米尔。
quot;我想我听说过你。quot;他终于对雅罗米尔说。
quot;听说过我?quot;雅罗米尔反问,他受宠若惊。
那男人问雅罗米尔,他是否就是那个从儿童时代就常常去拜访一位画家的人。
雅罗米尔很高兴,一个共同的熟人就这样把他与这个团体联结得更加牢固,他急忙点了点头。
那男人说,quot;但是你已经很久没去看他了。quot;
quot;是的。quot;
quot;为什么不去?quot;
雅罗米尔不知道说什么好,耸了耸肩膀。
quot;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去。你认为这会妨碍你的前程。quot;
quot;我的前程?quot;雅罗米尔勉强地笑了笑。
quot;你正在发表诗歌,你正在出人头地,我们的女主人为了增进她的政治表现,拍了一部关于你的影片。但是你的朋友,那个画家却不许展出他的作品。我肯定你知道他们指控他是人民的敌人。quot;
雅罗米尔沉默不语。
quot;哎,你知道这件事还是不知道?quot;
quot;我好象听说过一些。quot;
quot;他的画被认为是颓废的资产阶级垃圾。quot;
雅罗米尔沉默不语。
quot;你知道你的那位画家朋友目前在于什么?quot;
雅罗米尔耸耸肩膀。
quot;他们把他从教学工作中赶走,他现在在当建筑工人。因为他不想放弃他的信念。他在夜里,在人工的光线下做画。但尽管如此,他却是在画美好的画。不象你的诗,一派令人作呕的屁话。quot;
又是一个粗鲁的玩笑,接着又是一个,直到英俊的马尔特诺夫终于感到了侮辱。他当众警告莱蒙托夫。
什么?诗人必须放弃他高兴讲什么就讲什么的权利吗?他必须为运用了他的才智而请求原谅吗?决不!
莱蒙托夫的朋友们规劝他。毫无必要为了一派胡言去冒决斗的险。最好是把事情平息掉。你的生命,莱蒙托夫,比一些称作荣誉的难以捉摸的东西更有价值。
什么?还有比荣誉更珍贵的东西?
是的,莱蒙托夫。你的生命,你的写作。
不,没有什么东西能超过荣誉!
荣誉只是你虚荣的欲望,莱蒙托夫。荣誉只是镜子里瞬息即逝的一个映象,被一个微不足道的观众瞥见,一到早晨它就会消失!
但是莱蒙托夫还很年轻,他过的每一秒钟都象永恒一样广大无边。看着他的这群女人和绅士就是人类的眼睛。他要么以一个男子汉的坚定步子从他们面前大步走过,要么就不值得活下去!
他感到耻辱的污泥渗入了他的脸,他知道带着这样一副羞辱站污的面孔,他一分钟也不能再留在这里。他们徒劳地想使他平静下来,徒劳地想安慰他。
quot;没有用,quot;他说,quot;有些冲突是完全不可能和解的。quot;他站起来,由于激动而紧张,转身朝着那个陌生人。quot;就个人而言,我很遗憾,画家现在成了一个普通劳动者,他没有合适的光线。但是从客观上讲,他在靠蜡烛光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