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夫妻团圆
长替小弟作主。”
杜确道:“老夫人,此事差矣!想舍弟一则有退贼之功,二则是尚书之子,老夫人前者所说崔府三代不招白衣女婿,今舍弟已高中状元,现力河中府府尹。今日反悔亲事,在道理上如何说得过去?”
老夫人道:“将军,非是老身悔婚,当初先夫在日,确实将小女许配给舍侄郑恒。不料遭此大难,亏得张先生请来将军杀退贼众。老身不负前言,将小女许与张先生,不想郑恒来说道,张先生在卫尚书家做女婿了,因此上恼怒,故依旧许了郑恒。”
杜确道:“老夫人怎能相信其诽谤之言,那郑恒心怀叵测,此事定是谎言。”
老夫人道:“且待郑恒前来,当了将军之面,查明此事。”
此时,恰巧郑恒到了,他今日喜气洋洋,浑身上下一副新女婿的模样,更为高兴的是只要一拜过堂,送入洞房,小姐不愿意也得愿意。那时,等张生赶回来,我就看着他哭吧。心中美滋滋地来到中堂,见了老夫人,上前见礼,说道:“姑母在上,小侄拜见。”说罢,见两边座上坐着两位大人,一文一武,还以为是姑母请来喝喜酒的贵客,忙问道:“姑母,请问这位尊亲大人上姓,以便称呼。”
老夫人道:“这位是镇守蒲关的杜将军杜大人。”
郑恒又看着张生问道:“此一位尊亲呢?”
老夫人道:“这位便是新任河中府府尹,卫尚书家的彩球女婿张大人。”郑恒一听是张生,心中一惊,暗道:大事不好也。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张大人来此,有何贵干?”
张生听了,气愤填膺,心想这家伙的脸皮真厚。说道:“你就是郑恒,你到这里干什么?”
郑恒恬不知耻他说道:“你倒问我来干什么?老实告诉你,这是我嫡嫡亲亲的姑母家里,难道我来不得?再说莺莺表妹是我的妻子,怎么样?”杜确听了大力气愤,说道:“老夫人,这就是郑恒么?你这不仁不义的东西,胆敢诓骗良人之妻,等我奏闻朝廷,明正其罪。”
郑恒道:“老大人,你不清楚,是我姑夫在世之日把表妹许给我为妻的,如今倒说我是诓骗人妻,太冤屈了!”
杜确道:“我不耐烦听你的花言巧语,若是再要纠缠,左右与我拿下,押送官府,明日再审问。”
郑恒见势头不好,自己所编造的谎言已被揭穿,那张珙、杜确又是朝廷的命官,真要追究起来,自己免不得有个诓骗良人妻室之罪,到那时就无法收拾局面了。只好说道:“大人不必发怒,小人情愿退亲就是了。”
老夫人见自己的侄儿也实在不争气,丢人现眼,招他为婿必将丢尽脸面。但终究是自己的亲侄儿,最好不要经官到府,遂道:“将军息怒,把这不识羞的东西赶出去就是了。”
杜确道:“若不是老夫人说情,本帅决不饶你,与我滚了出去!”
郑恒满面羞惭,也不向姑母告辞,踉踉跄跄出了中堂,站在庭中,说道:“罢,罢!妻子被人夺去,要诓骗也没有得手,反而蒙受一场羞辱,叫我回去怎么有脸见人呢?要这性命有什么用?不如碰死算了,倒也干净。”说罢,便向庭前老槐树上一头撞去。
正是:妻子空争不到头,风流自古恋风流。
三寸气在千般用,一日无常万事休!
丫头仆人见了,不免惊叫起来,急忙来禀报道:“启禀老夫人,郑家表少爷撞死了。”
老夫人听了,不免伤感,但也无可奈何,说道:“这孩子真想不开,人死不能复生,我也没有逼他死。但我是他的亲姑母,他已没有了父母,由我作主。埋葬了吧!秋菊,去交代老总管葬了便是。”
秋菊应命而去。
老夫人道:“多谢将军前来主持亲事,趁今朝吉日良缘,就做个喜庆茶饭,命他二人拜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