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美国去!
放松自己。对那些曾为国效力的男人们来说,这可不大公平啊。
大副和通讯官参观完房子和花园回来了,他们都不看牧师。这些女人说我们一定是饿了,便进了厨房。我们都在起居室里坐着,一言不发,听着那些女人在厨房里嘀嘀咕咕,哈哈大笑。牧师再次对我耳语:坏女人,坏女人,罪恶的时刻。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这些坏女人把三明治端出来,又倒了些啤酒。等我们都吃完,她们放上了弗兰克。西纳塔的唱片,问我们有没有人想跳上一曲。没有人搭碴儿,有牧师在场,谁敢主动起身与这些坏女人跳舞呢。于是,这几个女人一起跳起来,边跳边笑,好像她们都有个小秘密似的。蒂姆。鲍伊尔喝了威士忌,躺在角落里睡着了,弗瑞达将他喊醒,叫他送我们回船上去。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弗瑞达向我俯过身,好像要吻我的脸颊,牧师却极为严厉地说了一声晚安,结果没人再敢和她们握手。我们走上街道,向河岸走去的时候,听见那几个女人又在大笑,银铃般的笑声在夜空中显得格外清脆。
我们爬上梯子,蒂姆在他的小船上冲我们喊:小心点爬梯子啊。啊,男孩们,啊,男孩们,这难道不是个令人难忘的夜晚吗?晚安,男孩们,晚安,神父。
我们目送着他的小船,直到它消失在普吉普赛岸边的一片黑暗中。牧师说了一声晚安,就到下面的舱室里去了,大副也跟着他下去了。
我和通讯官一起伫立在甲板上,望着美国夜色中那闪闪烁烁的灯光。他说:我的上帝呀,真是个美丽的夜晚啊,弗兰克,这难道不是个伟大的国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