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不去."
"连教堂也不去么?"
"教堂也不去."
"为什么你经常上教堂?"
啊,我又被问住了.我忘了自个儿是老头儿的仆人啦.不过一转眼间,我马上胡乱抓住了一种解释,说一个侍从跟一个仆人是不同的,不论他本人高兴或者不高兴,他必须上教堂去,去跟一家人坐在一起,因为这是法律上有了规定的.不过我这个解释搞得不怎么样,我解释完以后,她仿佛还不满意.她说:
"说真话,你是不是一直在跟我撒谎?"
"我说的是老实话."我说.
"连一句假话都没有?"
"连一句假话也没有,没有撒过一次谎."我说.
"把你的手放在这本册子上,然后这么说一遍."
我一看,不是什么别的书,只是一本字典,所以我就把手放在上面,然后又说了一遍.这样,她看上去比较满意,说道:
"那好吧,其中有一些,我信.不过别的话,要我的命也不能信."
"琼,你究竟不信什么?"玛丽.珍妮走进门来,苏珊跟在她的后面."你这样对他说话,他一个生人,离自己的人那么遥远,这样说话既不应该,又不客气.换个位置,你乐意人家这样对待你么?"
"你总是这么个脾气,玛丽......怕人家受委屈,喜欢中途帮助别人.我并没有得罪他啊.依我看,他有些事说得添油加醋的,我在说,我不能句句都照吞不误.我就说了这么几句话.这么小事一件,我想他是能够受得住,不是么?"
"我才不论是小事还是大事哩.他是在我们家作客,你说这一些是不对的.你要是在他的位置上,这些话会叫你难堪的,因为这个原因,凡是能叫人家害臊的话,你都不该对别人说."
"可是,玛丽,他好像在说......"
"他说些什么,这不相干......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应该对他和和气气,所有让人家感觉到自己不在本乡本土.也不是和家里人围坐在一起的话,一概不要说."
我对自个儿说,"恰好正是这样一位姑娘,我却听任那个老流氓去抢劫她的钱财!"
然后苏珊也插了进来.你信不信,她把豁嘴狠狠地骂了一顿!
我便对自个儿说,这是又一位姑娘,我却听凭那个老流氓抢劫她的钱财!
然后玛丽.珍妮又责怪了一通,随后又甜甜蜜蜜.亲亲热热地说起话来......这是她做人的原则和信息......不过等到她把话说完,可怜的豁嘴就无话可说了,就一迭声地央告起来.
"就这样地,"另外两位姑娘说,"你就请他原谅你吧."
她也照着办了.而且她说得多么动人啊.她是说得如此动人,听起来让人多么快乐.我真是但愿能给她讲一千回的谎话,只要她再这么说一千回.
我对自个儿说,这是又一位姑娘,我正听凭那位老流氓抢劫她的钱财.她赔了不是以后,她们便对我百般殷勤,让我觉得是在自己家里,是和朋友在一起.我呢,只感觉自己是那么缺德.何等卑鄙.何等丧失人格.我对自个儿说,我已经下定了决心,我宁死也要把那笔钱给藏起来.
于是我就跑开了,......我嘴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