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姑娘的爱情又死灰复燃啦。是的,他对她的爱情一直没有停止过,哪怕是为了要公平地对待罗伯达而准备牺牲她的时候也是这样。明白吧?”
“我明白了。”
“那末,人们又怎么能证明他并没有回心转意,要是他说过自己确实回心转意过,并且坚持自己这个说法呢?”“我明白了,不过,他非得解释清楚,令人非常信服不可,”贝尔纳普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那两顶帽子怎么说呢?这也非得解释清楚不可。”
“得了,这会儿我正要讲的,就是帽子问题。他原来的那一顶有些脏了。于是,他决定另外买一顶。至于他跟梅森说过他戴的是一顶鸭舌帽——啊,那时因为他吓坏了,才撒了谎,因为他心里想自己非得快点解脱不可。当然罗,在他过后到另一个姑娘那儿去之前,我的意思是说,有罗伯达还活着的时候,他跟那另一个姑娘仍然是有关系的,而且对她是有意图的。你要明白,这时他正在向罗伯达进行解释,”他接下去说。“这一点怎么也得设法交待清楚。不过,依我看,这也不难,因为,当然罗,在他回心转意和想要公平对待罗伯达以后,剩下来他只要写封信给那另一个姑娘,或是上她那儿去,告诉她有关他对不起罗伯达的事,可不是?”
“是的。”
“因为,现在依我看,本案毕竟不能闭口不提她。我怕我们非得惊动她不可。”
“既然需要,那我们就惊动吧,”贝尔纳普说。
“因为,你要知道,如果罗伯达仍然认为他应该跟她结婚——他就得先去芬奇利家,跟那个姑娘说他不能跟她结婚了——他要到罗伯达那儿去了——这就是说,只要罗伯达并不反对他可以暂时离开她的话,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
“要是她果真这样,他就跟她结婚,是在三英里湾,或是在其他什么地方。”
“是啊。”
“不过,你别忘了,只要她还活着,他心里总是茫然若失,无比痛苦。只是在草湖度过了第二夜以后,他才开始认识到他过去对待她该有多么卑鄙,你明白了吧。他们之间出了什么事。也许是她哭了,或是说到要自杀,如同她在写那些信时所说的那样。”
“是啊。”
“因此,他心里就想同她一块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在那儿谁也看不见他们,听不到他们,他们不妨平心静气地坐下来谈谈。”
“是啊,是啊——讲下去吧。”
“于是,他就想到了大比腾。从前他是去过那儿的,或者说,就是因为他们离那个地方很近。而且,再过去十二英里,就是三英里湾了。他们要是决定结婚,不妨在三英里湾结婚就得了。”
“我明白了。”
“再不然,要是她听了他的彻底坦白以后,不想跟他结婚,他就可以划船把她送回到那家旅社,可不是吗。也许是他,或者是她,会暂时留在那儿,另一个则马上动身离去。”
“是啊,是啊。”
“顺便提一下,为了不要拖延时间,也不要老是滞留在那家旅社——要知道这是相声花钱,你明白吧。何况他也不是那么很有钱——他把午餐点心放在自己手提箱里。还带上了那架照相机,因为他要拍摄一些照片。因为,只要梅森一出示那架照相机,那我们就得把那架照相机的来龙去脉一一解释清楚。与其由他来解释,还不如由我们来解释的好,是吧?”“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贝尔纳普大声嚷了起来,这时他兴致很高,而且,说真的,脸上含着微笑,甚至还开始在搓手。
“他们就这样游湖去了。”
“是啊。”
“他们在湖上尽情地划呀划。”
“是啊。”
“最后,他们在湖岸上用过午餐点心,他还拍了一些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