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样干?”
“她想离开城市待一阵,可是就她一个人,哪儿也去不成。她说她以为这样会对他有好处哩。”
“一个人竞干得出这样不可思议的蠢事。她为什么不和自己的家属一起去呢?或者和你?”——他把这句一带而过——“或者和我?为什么不和我呢?”他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脸,在两侧颧骨上涂上一大摊皂沫。“这是一张诚实的面孔。这是任何女人都可以信得过的。”
“她从来没有见过你这副模样。”
“她应该看见过。该让所有的女人都看见。该把它在全国的每个银幕上放映。当每个女人结婚离开圣坛的时候,都应该发给一张这样的照片。做母亲的应该给她们的女儿介绍这张面孔。我的儿啊,”——他用剃刀指着我——“带着这张面孔到西部去,和祖国一起成长吧。”
他低头就着脸盆,用凉水冲洗了一下,抹上一点酒精,然后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自己,往下扯着他那片很长的上嘴唇。
“我的上帝!”他说,“这脸蛋丑不丑?”
他对着镜子看。
“至于这个罗伯特.科恩嘛,”比尔说,“他叫我恶心。让他见鬼去吧,他留在这里我打心眼里高兴,这样我们可以不用跟他一起钓鱼了。”
“你说得真对。”
“我们要去钓鳟鱼。我们要到伊拉蒂河去钓鳟鱼,现在我们去吃中饭,把本地美酒喝个醉,然后上车踏上美妙的旅途。”
“走吧。我们到‘伊鲁涅’去,然后动身,”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