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亡 否定督察的故事
们过去所有的罪恶根本不算什么。有关他罪行的故事,会把我们洗刷成受害者的纯白色。
更多犯过的罪和后来犯下的罪相比。
但是,因为他死了,因而留下在最底层的空职位,却没有人要。
所以,在电影里,你会看到我们痛哭着原谅了魏提尔先生,而克拉克太太挥响了鞭子。
老魔鬼已死,新魔鬼万岁。
要是不能怪罪于什么人都话,我们一刻也撑不下去了。
走过演艺厅铺了黑色地毯的走道,穿过红色中国式的散步场,下了蓝色的法国式楼梯,我们一路抬着魏提尔先生。通过玛雅式门厅里明亮的橘色时,大自然把她前额上的白色假发撩开。她的铜铃叮铛作响。她带着一头某部歌剧里用过的灰白卷发,发卷垂落,被她脸上的汗水沾湿。大自然说:“没有人觉得热吗?”
用肩膀扛着魏提尔先生的野蛮公爵在重压下喘着气,一面喘,一面用手拉着身上那件燕尾服上装的领子。
就连红绸子裹的那一大捆也觉得汗湿湿的。酮的飞机胶味道。饥饿。
无神教士说:“难怪你会觉得热,你的假发戴反了。”
而媒人说:“注意听。”
我们下方的地下室很黑。木头楼梯很窄。在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在轰响,在咆哮。
需要有些什么神秘的事情。
需要有些什么危险的事情。
“是鬼。”冻疮男爵夫人说道。她那张油腻腻的嘴呆张开来。
是那个锅炉,火力全开,热气冲进管子里,瓦斯炉发出响声,就是被魏提尔先生破坏掉的那个。
有人把它修好了。
从暗处某个地方,有只猫发出尖叫,只叫了一声。
必须要做出点什么事,所以我们抬着魏提尔先生的尸体,由木头楼梯走了下去。
我们所有的人都挥汗如雨,在这令人难以忍受的新热中浪费更多的精力。
跟着尸体向下走进黑暗中的大自然说:“你懂什么该怎么戴?”她用切掉大部分手指的两手把头上的灰色假发转了过来,手上的钻戒闪亮,她对无神教士说:“像你这样的大笨蛋,懂什么克利斯琼·拉夸的设计?”
而无神教士说:“拉夸的郁金香裙的设计?”他说:“你才想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