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故伎重演
约递增300亿美元。但是,如果把整个20世纪80年代因原料价格下跌引起的资源转移因素也考虑进来的话,那么,每年从欠发达国家流向工业化国家的资金至少有600亿美元。如果把黑钱外逃也加进去的话……
这项由汉斯·拉斯姆森进行的研究指出,自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实际发生的情况是:财富不断从缺乏资本的第三世界流出,而主要流入国是为第三世界的赤字提供资金的美国,其次是英国。拉斯姆森估计,在20世纪80年代,所有发展中国家单单转移到美国的资金总计就达4000亿美元。实际上,这为里根政府在和平时期实行的有史以来最大的赤字政策提供了资金,但却被虚伪地赞颂为“世界上持续时间最长的和平复苏”。
随着美国利率的提高、美元的不断升值,又有美国政府的安全保障,20世纪80年代,美国高达43%的预算赤字,实际上是通过对债务国进行资本掠夺来提供资金的,而这些债务国都是发展中国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通过凡尔赛赔款,英美银行家把债务仅仅当作是对所有主权国家实施经济控制的手段。这些傲慢的纽约银行家认为,他们根本没必要担心那些弱小的拉丁美洲或非洲国家。毕竟,生意就是生意。此外,联合国的年度报告,拉丁美洲的经济调查也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数据;还可参考Kuczinski1988年代表英国独立电视台发表的一篇非常精彩的文章,其中对债务危机的评论很有见地。
1986年5月,一份为美国国会联合经济委员会准备的题目为《拉丁美洲债务危机对美国经济的影响》的研究报告注意到里根政府处理这一问题的一些令人吃惊的方面。这份报告记录了,因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财政紧缩措施迫使拉丁美洲为了偿还债务而实际上中断了工业和其他产品进口,这给美国的就业和出口造成了破坏性的损失。作者指出:现在,事情逐渐变得明朗起来。政府制定的政策已经大大超过了保护银行免于破产的需要。里根政府对债务危机的管理,实际上是对在债务危机中起推波助波澜作用的某些机构的奖励,同时,也是对那些没有参与制造债务危机的机构和行业的处罚。
但是,这份研究报告很快就被隐藏了起来。
根据纽约的摩根信托公司的计算,截至1985年的十年,从第三世界流出的资金总计在1230亿美元以上,这些资金主要流向所谓的“安全天堂”——美国等国家。不止一家纽约银行和投资公司在拉丁美洲的城市(如波哥大、麦德林以及其他地方)设立了办事处,帮助美元黑钱离开这些国家,并从中渔利。美国和西欧的工业城市中吸毒人数的上升期(说来也怪,吸毒成瘾与20世纪80年代初开始的第三世界债务危机同时爆发)与“洗出”南美洲的非法美元数额的上升期正好吻合,具有惊人的一致性,洗钱的过程则是通过像唐纳德·里甘的老雇主美林公司等的精心操作完成的。委托人被冠以“高净值个人”的雅号。
在研究拉丁美洲的资金外逃中,加利福尼亚大学教授乔·佛瑞克指出,为客户提供资金外逃的便利已经成为20世纪80年代美国大银行在债务危机中最盈利的业务之一。他指出,除了被逼无奈的债务国政府每年要偿还大约500亿美元利息外,诸如花旗银行、大通曼哈顿、摩根担保和美国银行等大银行,还要求债务国采取残酷的国内紧缩措施以“稳定”货币,由此引起的外逃资金大约在1000亿~1200亿美元之间。对这些银行来说,这变得更加隐蔽、更加有利可图。
对每年从帮助拉美资金外逃的业务中获得的收益率,纽约和伦敦的银行实行严格保密,据可靠报道称,平均达到70%。一位私营银行家这样说道:“一些银行拼命也要得到一单这样的生意。”这还是比较温和的说法。1983年《伦敦金融时报》报道,花旗